,遣监军,选精通军务、忠诚可靠之文臣,忠心耿耿才能堪大用。”
“其二,定期轮调副将,故而将领不能久居一地,培植私党。”
“其三,保障粮饷供给,但输送渠道需掌握于朝廷直接委派的官员手?中,使将依赖朝廷而非自立山头。”
“其四?,厚赏功,严惩过,律法面?前,一视同?仁。”
“封建统治之?下,统治者德行决定下面?官员行为,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当朝君王自身需文治武功,当真为国之?未来?着想。”
顾文匪心中已然震动,他深吸一口气,问出第?三个,也是他思索许久,关乎帝国未来?的难题:
“天下承平已久,土地兼并?日益严重,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应该如何破解,既能抑制豪强,又不至于动摇国本?”
琉璃心顿了顿:
“这题并?不难,但凡土地非国有?,历朝历代都有?此问。”
“解法无非是刚柔并?济,循序渐进。”
“其一,推行‘限田令’,规定贵族、官僚占有?土地之?上限,超额者由国家强制分予,分配给无地佃农。”
“其二,重新?丈量全国土地,绘制鱼鳞图册,使赋税征收公平,杜绝隐田逃税。”
“其三,鼓励垦荒,新?垦之?地数年之?内免征税赋,吸引流民。”
“此举必触怒权贵,需君王有?极大决心与魄力,且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就是功败垂成。”
三问既毕,顾文匪的意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心中的惊涛骇浪难以平复。
这三个问题,他与其麾下众人反复商讨仍然觉棘手?,而这颗诡异的琉璃心,竟能在瞬息间给出如此深刻、系统且极具操作性的方略。
这已非寻常“见识”可以形容,其视野开阔,思虑深远,仿佛站在云端俯瞰整个王朝的脉络。
说不可怕那是假的。
这妖怪……当真有?着鬼神莫测之?能。
琉璃心感知?到他意识的震动,光芒温和下来?,轻声问道:
“现在,你觉得,我有?资格当你的老师了吗?朝权要你的专一与忠诚,其实并?没有?错。”
这颗琉璃心所展现的、超越时代的治国智慧,确实在一瞬间撼动了顾文匪,让他不得不暂时收敛起傲慢,去正视这个自称“系统”的存在。
然而,涉及私情,尤其是与朝权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他的壁垒依旧森严。
“孤乃一国储君,未来?天子。孤之?婚配,关乎国本,关乎皇嗣延绵,关乎前朝平衡。孤谈论‘专一’,岂非如同?与猛虎谈论素食,荒谬至极。”顾文匪冷声道。
琉璃心的光芒平和地流转,并?未因他的讥讽而动怒,声音依旧空灵而充满耐心:
“我们暂且抛开身份,只论‘人’。若你真心爱慕一人,视他为此生唯一,难道不愿与他相?守,眼中再不容他人吗?”
“爱慕?”
顾文匪冷笑,
“孤承认,当年确实对朝权,有?过几分迷恋。”
“他颜色好,知?情趣,伏低做小时,确实能取悦孤。但这与江山社稷相?比,轻如鸿毛。为君者,岂能沉溺于区区私情?”
琉璃心缓缓道,
“若真如你所言,只是视作玩物,当他‘背叛’你时,你又为何会如此愤怒,恨意滔天,绵延三年不息,甚至超越了被?夺去储君之?位的恨意?”
“顾文匪,你的恨,恰恰证明了他在你心中的分量,远非一个寻常玩物可比。”
顾文匪厉声反驳:
“孤恨的是背叛本身!是信任被?践踏!与他是谁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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