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方?才那场伏击,已是对方?在此地能调动的大部分力量,旨在将他们扼杀于辖区边缘。
终于,连绵的军营辕门和那面在风中猎猎作响的“陈”字帅旗已清晰可见。
营门处守卫的士兵看到?这一行疾驰而来、浑身带着煞气与?血迹的人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举起长戟。
顾文匪勒住马匹,黑马在原地焦躁地踏着步子?,喷吐着白色的雾气。
不等?守门士兵喝问,卫林纶已飞身下马,尽管甲胄染血,发髻微乱,却依旧挺直嵴梁,高?举手中那卷明黄的圣旨,用尽全身力气,声若雷霆,响彻整个营门内外:
“圣旨到?——!太子?殿下亲临!中都军统领陈新德,速速出营接旨——!”
卫林纶一声如同惊雷炸响,瞬间传遍了整个军营外围。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营地顿时安静下来,所有士兵都惊疑不定地望向营门方?向。
不过片刻,中军大营方?向便传来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铿锵。
只见一位身披玄铁重甲、面色沉毅的中年将领,在一众亲兵和各级将官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赶至营门。
这位带头的中年将领目光如电,迅速扫过略显狼狈却气势逼人的顾文匪一行人,尤其?在顾文匪身上?那掩不住的天家威仪上?停留一瞬,随即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
“末将中都军统领陈新德,不知太子?殿下驾临,迎驾来迟,望殿下恕罪!”
他身后,数十名?品阶不一的将领也齐刷刷跪倒一片,甲胄摩擦之声不绝于耳,齐声道?:“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然而,顾文匪敏锐地察觉到?,跪拜的将领中,有人眼神闪烁,有人面露惊疑。
顾文匪心知此刻绝非客套之时,他端坐马上?,甚至未曾让陈新德等?人起身,便直接切入核心,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陈帅不必多礼!孤在南方?辖区边缘遭伏兵刺杀,贼人悍勇,竟敢冒充官兵,意图不轨!”
“闻氏家丁为护孤周全,正与?贼人死战。陈帅,即刻派兵,速往救援,并捉拿所有犯上?作乱之徒。”
他言简意赅,却信息量巨大,“南方?辖区”、“冒充官兵”、刺杀太子?,每一个词都不一般,扯出来都是要杀的血流成河的。
闻言,陈新德脸色骤然一变,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背后可能牵扯的惊涛骇浪。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转头对身后一名?心腹副将厉声下令:
“赵副将,即刻点齐你麾下轻骑,以?最快速度赶往殿下所指方?位。剿灭乱贼,救援友军,将所有活口带回!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末将遵命!”
那赵副将抱拳领命,立刻起身,点齐人马,如旋风般冲出营门,马蹄声如雷鸣般远去。
直到?此时,顾文匪紧绷的心弦才略微一松。
他深吸一口气,这才利落地翻身下马,脚踩实地,他并未立刻行动,而是回身,朝着马背上?那抹刺目的猩红伸出了手。
“下马。”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聚焦到?了那个被?太子?殿下亲自携在马上?、此刻又被?如此“特殊”对待的人身上?。 w?a?n?g?址?F?a?布?y?e?i????????é?n?②????????????????
朝权裹在宽大的玄色披风里,只露出一张苍白得过分的脸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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