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同行。”
他直接将无法自行行走的朝权打横抱起。
“……”
朝权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却并?未挣扎,只是沉默地任由他动作。
顾文匪抱着他,穿过忙碌的营地,来到一辆早已备好的军用?马车前。这马车与其他运载物资的车辆并?无二致,朴实无华,但内部为了舒适,特意铺了厚厚的几层软垫与兽皮,以减少?颠簸。
顾文匪将朝权轻轻放入车内,让朝权能躺或靠在软垫上。
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马车里,目光在随行人员中扫视一圈,最终落在那个一直偷偷关注着这边、面露忧色的青衣小太监阿禄身上。
“你,”顾文匪指向阿禄,声音冷硬,“过来。”
阿禄吓得浑身一颤,连滚带爬地过来,跪在车前:“殿、殿下……”
“进去,”
顾文匪命令道,
“给孤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他若出了任何差池,”
他俯身,盯着阿禄惊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孤就要你的脑袋。”
“是、是!奴婢遵命!”阿禄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进了马车。
顾文匪这才放下厚重的车帘,隔绝了内外。
他翻身上马,居于中军,挥手下令:“出发!”
马车内,阿禄一看到朝权苍白虚弱地躺在那里,双腿被?包裹着,连起身都?困难,想到师傅所受的折磨,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跪倒在榻边,泣不成声:
“师傅……是阿禄没用?……眼?睁睁看着您受这样的罪……”
朝权本就因疲惫而精神不济,被?他哭得眉心微蹙,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无力:
“方才殿下的话,你没听见吗?再哭哭啼啼,殿下真将你丢出去,我?也保不住你。”
阿禄闻言,猛地捂住嘴,强行将呜咽憋了回去,肩膀却还?在不住地抖动。
朝权看着他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甚至带上了安抚:
“我?这腿不打紧,不过是跪得久了些?,气血不通。原本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是殿下体恤罢了。”
阿禄却愤愤不平,压低声音道:“可这分明就是殿下他……他故意……有?意折磨师傅您!”
朝权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殿下如何,不是你我?该置喙的。”
这话让阿禄更是悲从中来,眼?泪又忍不住滑落。他替师傅感到不值,感到委屈。
朝权实在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加之伤势疼痛,耐心耗尽,语气微冷:
“阿禄,我?当年不过是顺手救你一回。你运气好,正赶上我?难得发善心的时候。”
“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你不必始终记挂在心上,更不必时时摆出这副姿态。”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
阿禄浑身一僵,敏锐地察觉到朝权话语中那丝疏离与嫌弃。
他立刻止住了眼?泪,用?力擦了擦脸,低下头,规规矩矩地跪坐好,声音还?带着哭腔,却努力保持平稳:
“是,师傅。阿禄知错了。师傅有?什么需要,要做什么事,尽管使唤阿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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