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定州派出的信使风尘仆仆, 带来了至关重要的消息:
中京已尽数落入顾文耀掌控,城门紧闭,守备森严。不?过?,闻定州已带人分批潜入城内, 只待大军兵临城下,便可里应外合,一举夺门!
顾文匪闻报,凤眸中寒光骤盛。
时机不?等?人。
他当机立断, 趁着浓重夜色的掩护, 亲率精锐骑兵,悄无声息地直扑中京城下。
城内,约定的火光信号在城墙一角微弱地闪烁了三?下。
紧接着,一阵短促而激烈的厮杀声从城门内传来, 沉重的门闩被砍断的巨响划破夜空。
“冲!”顾文匪长剑前指,一马当先!
黑色的铁流从洞开的城门汹涌而入!
马蹄踏碎青石板路,溅起连串火星,刀锋划破寂静,带起蓬蓬血雨。那顾文耀仓促组织起来的叛军防线在如此迅猛的突击下, 如同?纸糊的壁垒, 一触即溃。
毕竟是中都军, 大名鼎鼎, 虽然内部派系复杂,但是作战能力确实是一流。
顾文匪目标明确,毫不?恋战, 率领亲卫铁骑,沿着记忆中熟悉的御道,一路向?着皇城方向?狂飙突进。
沿途试图阻拦的叛军小队,皆被这股中都军其?中最精锐的一支队伍冲散、碾碎。
皇城大门竟也虚掩着,显然是内应之功。
顾文匪率众长驱直入,马蹄踏过?汉白玉铺就?的广场,直抵深宫内苑。
火光摇曳,映照出宫殿熟悉的飞檐斗拱,也映照出此刻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与慌乱。
就?在太和殿前宽阔的广场上,顾文匪终于?看到了他此行的目标——
二皇子顾文耀,一身狼狈的蟒袍,面?色狰狞,正用一柄雪亮的长刀死死架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脖颈上。
那老者,正是当今天子,他的父皇。
数十名死忠的叛军侍卫围成一圈,护着顾文耀他们且战且退,正欲从侧面?的门逃离。
“逆贼!哪里走!”顾文匪一声暴喝。
他猛地勒住战马,马蹄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
几乎在同?时,顾文匪动作行云流水般取下背上强弓,搭箭引弦,冰冷的箭镞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精准地瞄准了被挟持的皇帝与顾文耀所在的方向?。
杀心起。
顾文耀见?状,脸色骤变,厉声尖叫,声音因恐惧而扭曲:
“顾文匪!父皇在我手中!你怎敢拉弓!你想弑父不?成?!”
顾文匪端坐马背,弓弦绷紧如满月,唇角却勾起冰冷而讥诮的弧度,声音清晰地传遍广场:
“二弟此言差矣!儿臣对父皇忠心天地可鉴,拉弓只为诛杀挟持君父、祸乱朝纲的反贼,岂敢冒犯父皇天威。”
被刀锋胁迫的老皇帝,脸上早已失了血色,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与难以抑制的怒气。
他死死盯着顾文匪,声音颤抖却带着残余的帝王威严:
“太子!还?愣着做什么!快!快将这逆子给朕拿下!”
此时,陈新德、卫林纶率领的大队人马已源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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