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猖正要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却?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重重撞在食案上。
“唔!”
杯盏翻倒,醇香的酒液在案上蔓延开来,浸湿了陆猖那玄色的衣袖。
突然反应过来之后,陆猖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这分明不是毒药发作的症状,那杯中之物,究竟是什么?
姬政见状,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他?抬手掩住唇角,却?掩不住眼底得逞的笑意,肩膀因压抑的笑声?而忍不住颤动。
烛光在天子年轻的脸上跳跃,映出?几分近乎天真的残忍。
“陆猖啊陆猖……”
年轻天子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得意,“你也有今天。”
陆猖伏在案上,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
酒液顺着?桌沿滴落,在地面?绽开深色的花。
陆猖艰难地抬眼看着?姬政,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凤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水光。
“陛下……”他?声?音低哑,“这是什么药?”
姬政起身,慢悠悠的、不紧不慢的踱步到他?身旁,明黄的衣摆扫过满地狼藉。
他?俯下身,手指轻轻拂过陆猖后颈的腺体,感受到身下人?猛地一颤。
“亚父觉得呢?”
姬政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您教过朕,对付猛虎,要么一击毙命,要么……”他?的指尖在腺体上轻轻打转,“让它?再也张不开利爪。”
陆猖闭上眼,喉结艰难地滚动。
“您教朕的,擒贼先擒王。”
姬政的手指顺着?脊椎缓缓下滑,“可朕觉得,让您心甘情愿臣服,才更有意思。”
陆猖咬紧牙关,感受到体内逐渐升腾的异样热度。
这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次信期都?要猛烈,像是要把他?的理智都?烧灼殆尽。
他?身上没什么力气,却?还在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
“陛下,”陆猖艰难地开口?,“怎能如此……”
姬政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陆猖耳畔:
“因为亚父总是太清醒,太克制。朕其实真心想?看看,您失控的模样。”
他?伸手解开陆猖束发的簪,如墨的青丝顿时披散下来,衬得那张英挺的面?容平添了几分脆弱。
姬政的手指穿行在发间,语气突然认真:
“亚父,您知道吗?每次您站在朕面?前,朕都?能闻到您身上的气味。那么冷,那么远,就像顽固不化的梅山。”
他?的手指重重地按在陆猖可怜的腺体上:
“朕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这样做最有意思。”
陆猖浑身颤抖,药效和信期的双重作用下,他?的防线正在一点点崩溃。
他?想?起多年前,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太子,那般的天真。如今,这孩子已经长成了会对他?亮出?獠牙的狼。
“政儿?……”恍惚间,他?唤出?了这个许久未用的称呼。
姬政的动作顿住了。
片刻寂静后,他?忽然低笑出?声?:“很好?,亚父终于不再称朕‘陛下’了。”
君王的手指加重力道,梅花的气息在空气中骤然浓烈起来,像是被?惊起的浪涛。
“呃!”
陆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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