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任由?那霸道的信香如烈火般烧灼他?的理智,任由?年轻帝王的唇齿在他?口中肆虐。
姬政的吻从粗暴渐渐转为探索,他?像是蛰伏太久了,终于能?够开?始细细品尝。
一只手仍牢牢扣着陆猖的下颌,另一只手却拂开?陆猖额前汗湿的发丝。
“疼吗?”
姬政稍稍退开?,拇指擦过陆猖嘴角的血迹,
“可亚父当年教朕骑射,从马上摔下来,朕哭一声都要被您训斥娇气。”
其实当年,姬政的生?母在难产时就已?经死了,后来年幼的时候又丧父,之后的时光,陆猖既扮演了他?父亲的角色,又扮演了他?母亲的角色。
但是无疑,陆猖是非常严厉的,君王的教导岂能?容一点差错。
所以姬政心里?不平,他?心里?面有很多的怨气。
他?说着,又凑上去轻吻那颤抖的眼睑。
陆猖闭上眼,长睫扫过对方的唇瓣,带着湿意。
“您总说帝王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姬政的唇游移到耳际,声音低沉,
“朕做到了。”
下一秒,他?的信香如浪潮般涌向那毫无防备的腺体。
“……滚、唔!”
陆猖浑身剧颤,脱臼的下颌让他?连痛呼都无法完整发出,只能?在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那声音不似人声,倒像濒死的野兽。
姬政凝视着身下人痛苦的神情,突然笑了一下。
因?为……这个曾经教导他?、约束他?、让他?又敬又畏的人,此刻正因?姬政而颤抖。
这双曾经严厉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此刻正因?他?而蒙上水雾。
所以姬政心底那点扭曲的满足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他?伸出手,用指腹有些粗鲁地?擦去陆猖嘴角的湿痕,动作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对待所有物般的好整以暇。
“亚父,”
姬政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慵懒,甚至带上了一点哄劝的意味,
“朕费了这么大?力气,可不是为了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俯下身,嘴唇几乎贴着陆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那蜜色的肌肤,
“您教过朕,为君者,需有海纳百川之胸襟,也?需有……摧折之手段。”
陆猖的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像是反驳,又像是哀求。
他?试图别开?脸,却被姬政牢牢扣住。
姬□□身,鼻尖几乎贴上陆猖的:
“就算是亚父不说,朕知道亚父在想什么。您必然在怨朕忘恩负义,怨朕折辱师长,怨朕狼子野心。”
“可是,朕可不是什么君子,朕就是那样一个小人。”
“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亚父都未曾看破。”
下一秒,姬政的指尖划过陆猖汗湿的鬓角,凝视着这双曾让他?又敬又畏的凤眸。
此刻,这双眼眸因?痛楚而失焦,却仍固执地?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真是跟顽石一样,又倔又不肯化。
十年来积压的怨气在这一刻翻涌而上。
姬政其实也?是被陆猖温柔对待过的。
当年乱军之中,姬政父亲起义,敌军俘获姬政,是陆猖单枪匹马杀进来,救走?了姬政。
那时姬政冻得嘴唇发紫,是陆猖脱下大?氅将他?裹住,那人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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