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猖睡得极沉,被强行标记后,身体会陷入一种自我保护般的虚弱期,以适应信香的强行入侵与身体的巨大消耗。
对于姬政的触碰, 他没有?任何反应, 只有?微弱的、略显急促的呼吸显示着他并非安然无恙, 整个人都在?发烫, 都是标记后的反应。
这全然的、毫无防备的脆弱取悦了年轻帝王。
姬□□/身,在?那齿印上落下一个近乎温柔的轻吻。
“好好歇着,亚父。”姬政低语。
今日可是有?早朝的。
没有?再管陆猖, 姬政掀开床帐,起身下榻,又重新把床帐放下。
外面的侍人很快就听到声音,鱼贯而入,轻手轻脚的进来了,服侍姬政洗漱穿衣。
这些侍从都很有?眼色,不敢往床帐后面看一眼。
君王天威,又岂能?多?看。
明黄色的龙袍加身,将姬政衬得愈发英挺,那双昨夜还充满侵略性的眼眸,此刻已恢复了帝王的清明与锐利。
——
早朝。
姬政只觉得胸中块垒尽消,前所未有?的舒畅。
这是他亲政以来,第一次,金銮殿上不再有?那道如山岳般的身影矗立在?一旁。
没有?陆猖。
没有?那双时刻审视、带着无声压力的凤眸。没有?那总是适时响起、或劝阻或建议的沉稳声音。
没有?那个即便不言不语,也仿佛在?提醒他的亚父。
宽阔的龙椅,此刻坐上去,似乎才?真正感受到了属于帝王的、毫无掣肘的重量。
朝臣们的奏报,他可以直接决断,无需再用眼角余光去观察陆猖的神色;他提出的政令,少了那道总是需要他多?费口舌去说?服、甚至偶尔会驳回他提议的阻力。
权力的滋味,如同?最醇的美酒,让他微微醺然。
姬政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万里江山,是真的尽在?掌握。
然而,这份畅快并未持续太久。
陆猖虽不在?朝堂,但他的影响,却如同?殿内盘龙柱投下的阴影,无处不在?。
很快,姬政便察觉到了那看似顺服的朝堂之下,涌动的暗流。
当议及北疆防务调整时,兵部?侍郎,也是曾在?陆猖麾下效力多?年的将领,出列躬身,语气恭敬,措辞却极为严谨:
“陛下,边境布防乃多?年心血,牵一发而动全身,臣以为,还需从长计议,待陆将军……”
“是啊,老臣附议。”
“臣附议。”
姬政冷笑。
这群人,他们不像陆猖那样直接、强硬,但言语间的谨慎、质疑,以及那无处不在?的潜台词,像无数根细密的针,刺穿着姬政刚刚膨胀起来的权威。
真是麻烦。
姬政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着下方?那些低垂的头颅,却仿佛能?看到他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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