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主人哪怕只是?这样站着,指尖捻着一根杂草,也远比这世间一切风景都要好?看。
狗尾巴草就这样毛茸茸的,在主人的指尖被揉来揉去,揉来揉去……
又揉又捏……
突然,奉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稍微带了一点红润,目光也不自觉的从主人的手?和那?狗尾巴草上面移开了。
狗尾巴草……狗……尾巴……
奉剑,也有尾巴。
——
是?夜。
洞府之内。
纪云廷闭目,盘膝坐于奉剑房内的蒲团上,掌心抵着奉剑的后心,精纯温和的灵力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渡入,继续滋养奉剑的神魂。
这是?自奉剑神识重?伤初愈后,纪云廷每晚必做的功课,雷打不动。
凡事都讲求因?果?,有因?才有果?,奉剑从前是?纪云廷的炉鼎,如今反过?来纪云廷辅助奉剑修养,也算是?因?果?循环。
灵力运行完最后一个?周天,纪云廷缓缓收功,气息平稳。
“好?了。”
他淡淡道?,正准备如同往常一般起?身离开。
“主人……”奉剑却轻声唤住了他。
纪云廷回头,只见?奉剑依旧背对着他坐在蒲团上,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紧张。
然后,纪云廷看到,奉剑头顶,那?对平日里被术法小心隐藏起?来的、毛茸茸的黑色犬耳,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
在柔软的发丝间轻轻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条同样毛色、看起?来蓬松柔软的黑色狗尾巴,也自他身后垂下,尾尖有些不自在地在地面上扫了扫。
奉剑的那对敏感的犬耳尖端,都染上了一层薄绯。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难以启齿的羞怯和豁出去的勇气,混在微弱的气流里,轻轻飘向纪云廷:
“您……要不要……玩……?”
话音落下,寝殿内陷入了另一种极致的安静。
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和奉剑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震耳欲聋。
他紧张地等待着,尾巴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藏匿。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大胆的示好?与邀请,也是?奉剑最引以为耻的一面,彻底袒露在他仰望了三百年的神明面前。
吃了熊心豹子胆做是?一回事,可是?做完了站在原地等待又是?另一回事,简直是?更?加煎熬百倍。
奉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烫得他几乎要晕厥。
归根到底,其实是?因?为嫉妒。
自从他看到主人站在那?片狗尾巴草丛边,用那?握惯了仙阙剑、斩妖除魔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捻弄着毛茸茸的草穗时,奉剑真的嫉妒了。
主人……竟然会喜欢玩那?个?。
那?粗糙的、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草,都能引得主人驻足,引得纪云廷那?总是?冰封般的眉眼间,流露出难得的、近乎慵懒的惬意。
那?么……自己?的尾巴呢?
虽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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