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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时候,他格外渴望一段能牢牢抓在手里的、稳定的二人关系。

因为生活圈子实在窄得可怜,想来想去,他选择了最古老也最直接的那条路:相亲。

记得当时联系的那个中间人,跟他保证,说手里资源多么优质,青年才俊如何众多。期间也确实有不少人发来资料想约见面。

李兀无一例外地拒绝了。

他是想尽快找个人安定下来,摆脱那种无所依凭的漂浮感。

但也没到饥不择食、什么歪瓜裂枣都能将就的地步。

徐宴礼这个名字,对李兀来说,大概等同于心口一道永远鲜亮、永不结痂的微妙划痕。

平时藏在衣领下,不小心碰到时,还是会泛起一阵极其短暂的、条件反射似的麻。

当初能让他点头同意去见一面的,确实就是那张简单到近乎粗暴的公式照。白底,穿挺括的深色衬衫,没笑,眉眼清晰利落,透着一股近乎正直的英俊。

后来商时序处理这颗“朱砂痣”的方式,带着他他特有的、毫不掩饰的霸道。他压根不打算用什么温情脉脉的手段去覆盖,而是选择了一种更野蛮的侵占,强硬地、不容置疑地塞满李兀所有的时间和空间,让他无暇他顾。

他很少主动提起徐宴礼,但偶尔,又会极其刻意地、用一种近乎幼稚的诋毁方式,把一些东西推到李兀眼皮底下。

比如有一次,他就状似无意地拿过来一张娱乐小报放在李兀面前,版面夸张,标题耸人听闻,写的是什么徐宴礼深夜密会富商独女。

配的照片倒是拍得不错,捕捉的是徐宴礼与人告别、俯身正要上车的瞬间,侧脸线条冷峻,身形挺拔,连那副没什么表情、看人时都带着点疏离的样子,都格外惹眼,有种介于冰与水之间的凉薄质感。

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过分惊艳,连自己曾经真切地拥有过,事后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像一场陌生而奢侈的梦。

李兀当时捏着报纸,只觉得莫名其妙,抬眼问他:“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商时序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着一点算计得逞般的、毫不掩饰的恶劣,语气却放得轻飘飘:“哦,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他另有新欢了。兀兀,你别再记得他一点点了哦。”

那语调,像是在哄小孩扔掉过期的糖果,顺手还要踩上一脚。

李兀一直以为,当初能和徐宴礼走到一起,多少是掺杂了点命运安排的偶然缘分。

直到很久后的今天才知道,背后还有那么一茬。

徐宴礼原来根本不是那家相亲会所的常规会员,是特意为了他李兀,才临时插进去的。

难怪。

李兀后来偶尔想起,还觉得纳闷,当时心里就嘀咕过,以徐宴礼那种级别的相貌气质,怎么会放没被会所推给最高级的会员。

爆出这陈年旧事的,是他和徐宴礼一个老熟人。是徐宴礼的大学同学,当年一起进的单位。

那旧友说起这些时,语气里还带着点感慨。

说现在的徐宴礼对外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冷漠,寡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但他们还在一起那会儿,徐宴礼身上还残存着未褪尽的少年意气,会下了班和关系近的朋友凑一起喝两杯,会在夏夜的晚风里,陪着李兀沿着路灯昏黄的街道,有一搭没一搭地散步,消磨掉整个夜晚。

现在这副……“死人样”,也确实有点出乎李兀最初的预料。

虽然偶尔也会在财经版块或者社会新闻的边角看到徐宴礼的消息,但那些印刷品上的影像,远不如当初在调解室见面有实质性的冲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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