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兀听得出他这句话是发自肺腑,沉默片刻,终于松口:“好吧,这个……我原谅你了。”
商时序顿时大为感动,眼睛一亮,起身就要越过隔断扑过来拥抱他。
李兀立刻抬手,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上前,毫不客气地将这个行为过于外放的家伙“请”了出去。
最后一个轮到了戚应淮。他走进来,先是飞快地瞄了李兀一眼,随即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生怕自己一个不争气,又当着镜头的面流出鼻血,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他心里暗暗想着,这身打扮……也太好看了。
李兀看着他这副紧张又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维持着庄重的语调问道:“迷途的凡人,你有什么需要向我忏悔的事吗?神都会原谅你的。”
戚应淮的喉结轻轻滚动:“……其实那天回去后,我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他连耳尖都泛起绯色,连带着脖颈都漫开薄红,那副模样,应该确实很过分,亵渎神明。
李兀看着他这副情窦初开的纯情模样,觉得特别好笑。
可惜自己早被前三段婚姻磨去了所有青涩,如今站在这样干净的炽热面前,竟生出几分不合时宜的惭愧。
每当戚应淮用那种幼犬般湿漉漉的眼神望过来时,李兀都觉得他被风月浸透的骨血,都有点发麻。
李兀看着眼前这个连忏悔都透着笨拙真诚的年轻人,声音放得比对待前两位时温和许多:“神会宽恕你那些无心的梦。还有别的要告解吗?”
戚应淮把头垂得更低,声音闷闷的:“……都怪我当初没控制住脾气。要是我们选个更偏远的海岛度蜜月,也许就不会被商时序遇到了,我要是不跟他打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李兀忽然站起身。纯白袍角在空气中划出柔和的弧度,白袍袖口滑落时露出半截清瘦手腕。他伸手揉了揉戚应淮有些扎手的短发。
这个总用愤怒来掩饰慌张的年轻人,终于学会了反思,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戚应淮,”李兀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你真的成熟了很多了。”
戚应淮猛地抬起头,喉结上下滚动:“李兀,我是不是……总在给你添麻烦?”
他总爱这样连名带姓地喊,明明比对方小了八岁,却固执地要用全名称呼,仿佛这样就能抹平年龄的沟壑。
这个总把拳头攥得死紧的年轻人,以为这样就能扮演好保护者的角色。
李兀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想起当初从邮轮下来被记者围堵时,这人用外套裹住他的头,带他往前走。
那些惹出的麻烦确实让人头疼。
“麻烦确实没少过,不过还好,都在能收拾的范围内。”
李兀推开休息室的门。指尖刚触到电灯开关,突然被一股力道猛地拽进黑暗,后腰撞上结实的胸膛,门锁落下的咔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黑暗中熟悉的气味缠绕上来,是江墨竹。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李兀被他抵在门板上,声音里带着被惊扰的薄怒:“你自己刚才不配合,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
箍在腰间的臂弯收得更紧,江墨竹的声音贴着颈侧传来,带着罕见的滞涩:“……我不是故意不配合。”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墨竹在黑暗中准确攥住李兀的手腕,“从前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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