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干,支起身子将床头杯子最后的一点水喝完。
因为睡前的那条朋友圈,这会儿手机里有好多消息。
展延要死要活的样子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一条条地回复朋友们的关心,说问题不大。
回着回着,他看到乔恪的头像竟然也有未读消息。
唯独他不一样,他问展延:「在哪?」
发在一小时前,展延刚睡下那会儿。
展延想了想,问:「怎么了」
乔恪秒回:「我在你学校附近」
或许生病了心里脆弱,就这几个字,他竟然不争气得生出了些感动的心思。
好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
展延:「有事?」
乔恪说:「你不是要把戒指还给我」
展延手一软,手机也跟着手一起倒在了床上。
他看着天花板,很轻地笑了一声,眼睛痛,他感觉到自己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从小泪腺不发达,迎风也能流泪,受点刺激就眼睛红红。
这会儿还奄奄一息的,惨上加惨,显得人更可怜了。
展延拿起手机,给乔恪回复:「在宿舍,你在哪?」
乔恪说:「我去找你」
展延:「好,快到了跟我说一声,我把戒指拿下楼」
展延:「还记得怎么走吗?」
乔恪说:「记得」
本来是一个完整的自由的下午,因为乔恪的消息,时间被分割成了以乔恪的到来为节点的两断。
展延其实打算吃点药的,他记得柜子里囤了些药。
他也想再重新拿一瓶水。
还想找找他的眼药水。
但这会儿他什么都不想干,乔恪到来前,他只做一件事。
等乔恪。
只是没想到乔恪来得这么快,手机上的消息间隔才过去五分钟,新的消息就顶上来了。
乔恪说:「开门」
展延脑子突然又热了一下,他感觉到不对劲,赶忙抽了张纸压压自己的眼睛。
从床上起来,展延才发现此刻的自己这么的重,他在床沿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路过镜子时展延停顿了一会儿,最后放弃了假装自己是健康的正常人,因为这事看起来有点难。
从抽屉拿出戒指盒,展延把门打开,把戒指递出去。
展延想是不是自己这个状态太吓人了,乔恪的表情好严肃。
他没有接戒指盒,而是抓住了展延的手臂,同时把手放在门上,往里推。
也把展延推了进去。
“嗯?”展延疑惑了声。
乔恪好似没听到,他继续抓着展延的手臂,不过或许也可以称之为扶,一路将展延扶到了床边。
展延顺势坐下。
“吃药了吗?”乔恪问。
展延问:“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展延这个样子,好像口音很重的地方人,一张口身份证就掉出来了,他还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那里的啊。
不过乔恪没有说什么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呢这样的话,而是再问:“吃药了吗?”
展延这才:“还没。”
乔恪问:“流感?”
展延头痛痛的:“应该吧。”
最近流感又盛行,他的同学已经陆陆续续中招了。
乔恪问:“现在多少度?”
展延醒了还没量体温,既然这么说了,他拿起床边的耳温枪滴了一下。
先自己看一眼,再转过去给乔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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