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恪说:“我喂你。”
展延缓缓转头看乔恪。
乔恪平静得好像刚才没说过那句吓死人的话。
“37.5,”乔恪把耳温枪上的数字念出来:“果然退烧了,有精力呛我。”
展延不服:“我发烧了也可以。”
乔恪点头:“是,你厉害,”他把耳温枪放下,直起身:“你最会呛我了。”
展延有点被噎住,喉结动了动。
“我要喝水。”展延说。
有点凶,但乔恪很听话地把水杯递了过来。
展延又愧疚了。
他又想骂乔恪了。
但又不能骂乔恪。
骂自己吧。
算了,下不去嘴。
最后展延只是呱唧呱唧地喝了好多水。
一杯过半,乔恪的手机嗡嗡地震了起来。
展延好奇瞥一眼,见屏幕上来点人显示的“妈。”
展延已经不渴了,但本着非礼勿听的原则,他把头低了下去。
不过不妨碍他耳朵竖起来。
房间很安静,展延能听到些电话那头的声音。
她问乔恪:“你给谁煮的粥?”
乔恪说:“朋友。”
他妈妈问:“你在哪?”
乔恪说:“蓝大。”
妈妈沉默了一小许:“早点回来。”
乔恪:“嗯。”
展延把杯子里剩的那一点水喝完,余光里,乔恪把手机收进口袋。
正好要放下杯子,展延抬头看乔恪。
已经是快六点的时光了,快消失的阳光在窗外的枝头上挂着,在展延的床边拖了长长的影子。
乔恪背对着窗,人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阳光下。
大概是展延的眼神太久,乔恪问:“怎么了?”
展延突然支支吾吾也眼神飘忽。
乔恪:“什么话这么难说。”
展延抿了一下唇:“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话。”
展延以为乔恪会呛回来,但是没有,乔恪十分平和地道:“说吧。”
展延哦了声,飞快道去:“你有点帅。”
乔恪说:“我知道。”
展延:“……早知道不说了。”
乔恪笑了笑,手按了一下展延的脑袋。
展延脸上不服,手却紧紧抓住了被子。
刚才是没那个意思,现在他真的想赶乔恪走了,他心有点慌,他想一个人待着。
此时此刻。
不过好像也不需要,粥来了。
跑腿送来的,两份,说明乔恪会留下来一起吃。
展延虽然烧退了好多,但身上还有许多地方不舒服,扶着床起身,他将双腿放在床边,好好地享受了一把眩晕之后两眼一黑的感觉。
展延已经无所谓站在一旁看着他的乔恪了,他今天病怏怏的整个人都乱七八糟,这会儿头发也不知道往哪儿翘了。
就这样吧。
今天的帅哥你乔恪一个人当。
展延扶着床沿,靠着记忆光着脚找到了一只拖鞋。
他再继续用脚尖寻找另一只,但点了几下都没有鞋子的痕迹。
展延正准备低头看看,他身边的人突然在他面前半跪了下来,抓住了他的脚腕。
展延吓了好大一跳,低头看,乔恪已经在床底下将他的鞋子找到。
“这怎么了?”
乔恪把展延的腿抬起来些。
膝盖往下一点,有个发黑的淤青。
展延想了想:“可能磕到哪儿了。”
乔恪嗯了声,突然低下了头。
已知,乔恪有双很漂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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