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炎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了一遍, 谢多?树在这道目光下心虚得几乎要窒息。他连忙提高音量:“就是早上起?来闻了一下, 感觉自己身上一股酒臭味,所以就洗了一下。”
姜炎闻言, 默默收回了目光,然后?起?身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谢多?树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松了一口气,连忙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
不?知道是因为被子裹得太紧,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明明是大冷的天,他脸上的温度却在逐渐升高。他没办法,最后?只能无能狂怒地蹬了两下脚。
他骗了姜炎,他并不?是因为酒味才去冲澡的。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昨晚做了一个梦,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梦。
谢多?树自小?便在发育上慢于同龄的男孩子,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更为迟缓。他很少做春梦,即便是和苏元在一起?的那大半年,亲亲摸摸的什么都做过了,却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但就在昨晚,他不?仅做了春梦,还清晰地记住了对方的脸和梦中的触感。
他回想了好几遍,非常肯定,他梦里的另一个主角就是姜炎。
说到?底两人?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只是在梦里,他摸了姜炎的腹肌,还在对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但这样已经足够离谱了。他怎么能,怎么敢,怎么可以,把姜炎当做自己春梦的对象?
谢多?树想了半天,最终将这一切归咎于昨天喝的酒,不?然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做这样的梦。
在听到?了卫生间传来冲水声和开?门声后?,他紧张地伸直身体,紧闭双眼,心中默念着“我睡着了,我睡着了”。希望姜炎也快点回去睡,他现在实在是没脸面对姜炎。
但偏偏天不?遂他愿,他听到?姜炎的脚步声没有?在自己的位置停留,而是径直向他走来,并最终在他的床边停下。
“谢多?树。”姜炎的声音在床边清晰地响起?。
谢多?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依然紧闭双眼,不?敢有?丝毫的动弹,生怕自己的伪装被揭穿。姜炎又叫了他两声后?,见他始终没有?回应,估计以为他真的睡着了,脚步声逐渐远去。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谢多?树才敢松口气。他现在连听到?姜炎的声音都觉得有?一种?负罪感,真想把穿越回昨天晚上,把那个一口闷了小?半杯酒的自己的嘴巴缝上。
他不?想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于是强迫自己尝试重新入睡。但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一片肉色的马赛克,最后?迫于无奈他只能大白天的在脑子里数羊。
好在有?点效果,数着数着困意又逐渐回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他醒来时大脑有?一瞬间的恍惚,下意识喊了一声“姜炎”,没有?人?回应他,但他听到?下边传来一阵窸窣声,拉开?床帘一看,林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寝室了,正站在自己的桌子边收拾东西。
他的动静显然惊到?了林智,只见对方背对着他的身影缓缓转了过来,两人?就这样微妙地对视上。
谢多?树没来得及看清对方脸上的神色,瞬间就收回了目光。他正想把床帘放下来,门边又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姜炎走了进来。
姜炎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谢多?树的床上,于是正好与正一只手撑着栏杆、一只手撩着床帘的谢多?树四目相对。
没见到?人?时还没什么,但一见到?姜炎本人?,那些羞耻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醒了?”姜炎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说,“下来吃饭。”
说着,他将手中的打包袋放在了谢多树的桌子上。
“哦……”谢多?树恍惚地应了一声,然后?爬下了床。洗漱完毕后回到座位上,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他不?禁咽了咽口水。打开?包装袋一看,惊喜地叫道:“是一食堂的黄焖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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