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上穿好鞋,直接就往外冲,嘴里含糊地丢下一句:“我上个厕所。”
卫生间的门被“砰”地关上。
程英撑着?洗手台,大口喘着?粗气。
他平时并不是那种欲望强烈的人?,平时连自渎都极少有,更遑论在别人?家里做那种梦,更诡异的是,那梦境真实得可怕,简直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他咬紧牙关,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冷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洗完脸抬头看了一眼镜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嘴巴比平时要?红一些。
几分钟后,那股燥热终于褪去。他深吸一口气,推门出去,走廊里静悄悄的。
他刚走到康喜月的房门口,脚下突然绊到了什么东西。
“哗啦!”
一个木箱被他踢翻,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程英吓了一跳,连忙蹲下去捡。
大多是些零碎杂物,几本旧书、几枚硬币、一个褪色的文具袋……指尖突然触到个软绵绵的东西。
那是个巴掌大的、既没有头发也?没有衣物的白?色人?形布偶,布面上简略地缝着?两个黑点?作为眼睛,一道笔直的黑线代表嘴唇,嘴角上方还缝着?一颗醒目的黑痣。
布偶被剪开了好几道口子,棉花从裂口处挤出来,像是被刻意破坏过。
程英多看了两眼,总觉得这颗痣有些眼熟,像在哪见?过。
他盯了没多久,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一把将?布偶夺走。
程英抬头,正对上康喜月低垂的目光。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把散落的东西一件件捡回箱子。
“……不好意思,我没看到箱子。”程英干巴巴地说道。
康喜月摇摇头,没吭声,只是把箱子重新摆回原位。那个诡异的布偶就这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程英缓缓站起身来,那些画面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布偶身上大小不一的裂口,街道缝隙里被压得血肉模糊的老鼠,还有平板里缓存的血腥电影画面……
“你在、想什么?”康喜月突然出声。
程英猛地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对方的目光里,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
程英下意识想说“没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觉得我们?算是朋友了,对吧?”
康喜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我的意思是,”程英放慢语速,“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处,或者心里不痛快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不知道康喜月经历过什么,内里似乎藏着?些说不清的东西。但既然康喜月对他这么好,那他也?要?把这份情谊加倍还回去。
兄弟之间,不就是要?肝胆相?照吗?
康喜月闻言,喉头滚动了一下,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上,最终什么也?没说。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突然转身走到书桌前,片刻后又折返回来。
“给。”
程英看着?康喜月递来的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没有迟疑地接过并翻开,在看清内容的瞬间愣住了。
纸上密密麻麻画着?精细的路线图,覆盖了几个偏僻的送餐区。
有些连导航都会失灵的岔路,被康喜月用不同颜色的线条区分得明明白?白?。
红色代表死胡同,蓝色是抄近道的小路。连哪条巷子有恶犬蹲守、哪个路口没有监控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这是......你刚才画的?”程英的声音有些干。
康喜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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