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不了了。”宋时微笑得凄惨,说着右手用力往上一撑,露出插在胸口的铁棍来。
陈蕴的心瞬间跌到谷底。
那些原先应该被焊接在一起形成铁条的铁棍竟然分成数根张牙舞爪地穿过衣柜刺进了宋时微身体。
只要抬起衣柜瞬间就会带出宋时微身体的铁棍,要是不分离……失血也会造成死亡。
而且陈蕴没有看到具体贯穿点,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对腹部器官造成伤害。
哪怕运气好躲开了全部重要脏器,医院没有手术室能进行手术……陈蕴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没想到死前是你送了我最后一程。”
“这一辈子只学会了怎么靠男人活下去,却从想过靠自己活下去……要是……咳咳……要是有下辈子……我想靠自己活。”
宋时微伸着手,脸上突然神采奕奕起来,眼底满是释然的光彩四散。
陈蕴伸手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
“谢谢你。”
最后肾上腺素一扫而空,宋时微胸口使劲凹陷下去狠狠吐出口气,陈蕴的手被抓得失去了血色。
随着宋时微不甘的闭上眼睛,周围又只能听到风雨声了。
陈蕴收回手,摸了摸宋时微已经没有任何跳动的颈动脉。
“死了!”胡钢铁吓得大叫。
亲眼见证一个人的死亡让人心绪翻涌,陈蕴眼眶酸涩难忍。
随着衣柜被缓缓移开,陈蕴才看到宋时微的胸腹贯穿了六根铁根,无论哪一根都是致命伤。
所以她死亡的很快,快得甚至没给陈蕴任何抢救机会。
“……”
大家沉默着把人从废墟里抬出来放在门板上,陈蕴从废墟里扯下块窗帘盖在尸体上。
门板下还有血在流出,很快将周围的雨水都染成了红色。
“……”
此时雨水已经淹没过了脚踝,片刻功夫那些血水就漫延开来。
“娘!”
又一声惊呼打破了悲伤的沉静。
马翠芬冲出屋子,惊慌地冲马老娘大吼:“嫂子肚子疼。”
张桂香也在关注着这边情况,远远看到血肉模糊的宋时微后被吓得动了胎气,这会儿肚子疼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造孽啊!”马老娘狠狠地瞪了眼郑文,连忙转身往自家屋里跑。
“胡大哥,咱们现在就走。”陈蕴当即决定,随后目光寒冷地看向郑文:“你要么背宋时微出去,要么留下来等雨停再带她出去。”
妻子死了,全程郑文都没有任何存在感,反倒是连仅有的几句哭吼都没有听见了。
“我不敢。”
没想到郑文竟然惊恐地连连倒退两步,说着往陈蕴家一指:“先抬你家二楼,等雨停了我再找人来抬……”
啪——
还没说完陈蕴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畜生,窝囊废!” 软秋指着郑文的鼻子大叫:“亏你还打过仗,真给退伍军人丢脸!”
“今天你背也得背,不背明天全厂都会知道你贪生怕死弃妻子于不顾。”陈蕴指着全都没好脸色看他的一圈邻居:“我看以后你还怎么有脸再活下去。”
众人纷纷点头。
说完不再管她,先冲到马家检查了下张桂香的身体情况。
羊水没破,但已经开始宫缩,看频率出生就在今天明天了。
“去医院!”
陈蕴只说了三个字,催促马老娘快收拾东西。
她也回到家里上楼收拾了几套衣服装进包里,再用雨披裹起来背好。
“你穿着雨披,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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