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还得去我表舅家把这件事告诉她,我那表妹没跟严军结婚运气是真好。”
“还真算得上好事。”陈蕴也觉得。
不能生孩子还两说,要是夫妻生活也有影响……简直是坑害人家姑娘后半辈子。
“高亮来了!”罗婶子笑着往廊下一指。
高飞和邱志芳都没来,倒是高飞提着拖把面色通红地跟在高铁军背后。
“二叔,二婶,对不起。”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高亮非常艰难才挤出几个字,说完就连忙往屋里冲。
“看来……是故意。”陈蕴耸耸肩,干脆转身跟高明说:“别忙着搬进去,我们要不找人来刷墙重新接一接电线。”
高明抬头,天空湛蓝不像是会下雨的样子。
“那成!晾半天就能搬进去。”
“我进屋去帮小亮,早点弄完早点搬进去。”
董巧英也跟着进屋打扫,就是垂头丧气的模样看得人心里颇不是滋味。
两个儿子闹成这样,心里最难受的应该就属她和高铁军。
既然要刷墙,高明又找来师傅给屋里重新换窗玻璃,耳房也凿出扇窗子。
男人们忙活屋子,陈蕴和软秋就出门去置办锅碗瓢盆。
这一天,陈蕴和高明还是没能住进新屋子。
高明觉得既然要重新弄干脆好好装修一下,又找了师傅来给屋里重新铺设水泥地。
陈蕴带着孩子暂时搬到陈树和徐翠华屋里睡。
高明就在公婆屋里将就几天。
陈树屋里。
“爸,这花瓶什么时候买的?”
刚把床铺好,扭脸就被书桌上梅花图案的瓷瓶所吸引。
不仅是花瓶,还有檀木做的毛笔架,屋子中间摆着扇画满高山流水的屏风正好分割开两张床。
屋里处处都透着股子“雅致”
“是你孙伯伯亲手烧的花瓶。”徐翠华取下老花镜,伸出根手指轻轻拨弄了下花瓶中的野花:“他还给你爸送了套范增先生的古画,你看他……”
“咱们也得想想回老孙些什么礼物。”陈树说。
徐翠华喜欢国画,陈树装裱古画的手艺是一绝,早些年还在学校工作时还曾受到不少博物馆邀请修复古画。
孙伯伯送的这副残缺古画仿佛唤醒了他的记忆,哪怕多年没有动手修复,手下动作依旧行云流水。
“要是在咱们还在泰城,随便选个老孙喜欢的图章送过去就成。”徐翠华似是随口一句。
紧接着又继续拿起毛笔,笔尖轻轻地在墨台上滚了圈,声音很轻很轻:“得找个时间回去一趟才行。”
陈树没听见,弯着腰很专注地用排笔刷着浆糊,手腕稳稳当当地悬在半空没有半点抖动。
“……”
外公的专注似乎影响到了两个好奇的孩子。
两人趴在书桌边,被陈蕴提醒之后又退后桌子对面,双双盯着外公一下一下地刷着他们看不懂的东西。 w?a?n?g?阯?f?a?b?u?Y?e?ì???????è?n???????Ⅱ????﹒??????
高念安看了会儿觉得没有意思,踮起脚尖悄悄地从桌子后边溜出了屋子。
倒是年纪小的高念平看得很专注,双眼紧紧地盯着排刷,仿佛连呼吸都跟外公变得一致起来。
“妈你看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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