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神奇的是,有个男人正趴在引擎盖上修车。
修车道具除了一双手就是个十年前卫生院用到的木制听诊器,听筒正按在发动机上。
陈蕴透过车窗瞧见他伸手在发动机上捣鼓起来,两分钟后跳下车子重重将引擎盖往下一压。
驾驶座车门打开,几秒钟后车子启动声传来。
今天下班因为交代工作稍微晚了些,胡同里飘散着各家的饭菜香味,陈蕴甚至能从中分辨出什么味道来自于自家。
闻到略有些熟悉的炝辣椒香气,陈蕴眼前瞬间一亮。
公婆平时做饭多以清淡营养为主,不止是高家,整条胡同几乎没人吃辣。
只有高明在家,陈蕴才有机会吃到她最喜欢的辣菜。
“你慢点。”
没想到刚才那辆绿卡车下来的两人也和她同一个方向。
女人的一只手无意识地蜷缩在胸口,应该是幼年时小儿麻痹症留下的后遗症,但她扛着个麻袋还能走得健步如飞,快得让男人都忍不住皱眉。
“快点搬,一会儿还得还车去。”女人的声音有点粗,麻布袋挡住了女人脑袋,看不清长相。
“老刘说了明天还,让咱们别着急。”
“欠着人我心里慌,万一停在外边车再出什么问题我可赔不起。”
“行吧行吧!”男人无奈地叹气,步伐加快:“那一会儿我去还车,你在家整理东西。”
两人走得极快,没多会儿就见他们走进了陈蕴他们那个大院。
“你们先归整,咱们院里住得人不多,两三天就能认全。”
钱金花斜靠在自家屋门口,两张嘴皮子一开一合跟机关枪似的吐出瓜子壳,关键说话还能吐字清晰。
“陈大夫回来啦!” 余光瞧见陈蕴提着两大包东西有些费力地走进来,又急忙往高家的屋子叫:“念安快来帮你妈提东西,我可瞧见月饼啰!”
“来啦!”高念安在屋里回应着。
“医院这么早就发中秋礼啦!”
钱金花瞧得可眼热,陈蕴上班的医院隔三差五就发各种东西。
上到米面粮油,小到喝茶的茶杯和玻璃杯,好些钱金花都叫不上名的水果变着花儿地出现在高家茶几上。
要不说为啥人人都想当大夫呢……
“明天就中秋,这都已经算晚!”
冲出来接东西的是高念平和李帅帅,两人从厨房里跑出来,嘴里还叼着根没来及吃的螃蟹钳子。
“你爸回来了?”
“嗯。”高念平胡乱点头,两人拿了东西就又连忙跑进厨房。
不知道高明究竟在弄什么好吃的,馋得两人连说两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还是你舒服,单位好家里也安生。”钱金花叹,指指没动静的灶房:“我妈下午差点把窗户都拆了,你说老太太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陈蕴耸耸肩。
陈蕴看见那个手有残疾的女人走出屋里,一脸焦急地又往屋外走去。
“你家新租客?”
“不是!”钱金花摆手,低头将身上的瓜子壳抖落,语气带着丝无奈:“房子卖了。”
钱金花腾出的屋子不是出租,而是卖给了这两口子。
“怎么突然想着要卖?”
“我打算和老严出去做点小生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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