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到时我能和他们对上,最后取了秦邵宗的首级,那我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两人闲聊过几句后,又开始打哈欠。
忽然,其中一人转头看侧方,只见群山一片漆黑,夜色融入他的眼,什么也看不清。他喃喃道:“我好像听到了些声音。”
“可能是山里的虎在捕猎吧,不必……”
后面的话未说完,却突然见身旁同伴面色大变。火光映着他面无血色的、极度惊恐的脸,如同被厉鬼掐住了颈脖。
“嗳,你怎么了?”那人问。
他的同伴大喊道,过于惊惧,以致于尾音都开了岔,“有敌袭!”
另一人心神一震,下意识回首,而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深邃面容。
长眉深目,高鼻薄唇,男人左侧的眉尾断开少许,如同一把断裂却依旧杀气腾腾的冷刀。
他手中的环首刀折射着比冰还冷的寒光,冷光飞掠,带出一道骇人的血色。
“咕噜噜”有什么东西落地了。
秦邵宗身先士卒,领着人冲进兖州军营,一连杀了两个守卫后,他吸了吸鼻子,随即大笑道:“好你个范天石,自作聪明,生怕阎王爷不收你。丰锋、乔望飞,你们领人去将他们军中的油泼了,我要烧营。”
“唯!”
北地军天降神兵,加上此刻夜已深,正是睡得烂熟时,他们直接把兖州军打懵了。
范天石今夜恰好宿在军营中,他正做着美梦,梦里他割下了秦邵宗和南宫雄的首级,将北地和青州那一片尽数收入囊中。杀杀声飘入营帐,如同针刺般将他惊醒。
外面的声音声声不绝,一浪高过一浪,而从被风吹起的帐帘缝隙,能看见外头火光大胜。
当即顾不上穿衣,范天石快步走出,眼前火光冲天,军中一片大乱。
嘶喊声,咒骂声,求救声,命令声,惨叫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如同百鬼夜行过菜市,既吵杂又无比瘆人。
“怎会如此?哪来的人马?怎会没有一点消息,哨兵都死了不成?!”范天石目眦欲裂。
有个校尉急忙跑来,他灰头土脸,右肩上还有一道深刻的血痕,“范公,他们没经过白日关,应该是走的赤角峰山路。我、我方才好像看到武安侯了……”
范天石脸色煞白,“秦邵宗来了?他不是在造船吗?”
无需旁人回答,直到这一刻范天石哪还能不知晓对方是虚晃一枪。造船是假,从赤角峰抄路过来才是真!
“走,组建人马随我撤退!”范天石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嗙啷。”
陶缸被丰锋的刀托猛地敲碎,缸中桐油哗啦啦地流出来。
陶缸太大不好搬运,丰锋带着一队人冲去火头军的军营,从里头劫了一堆陶盆。用陶盆装油,轻便快捷,且还有迎敌之力。
“哗啦啦——”
一盆盆的油被泼在了军帐上。
“点火!”丰锋兴奋道。
军中用于照明的火盆被踢到了军帐前,火蛇爆起,迅速爬上军帐中,一口将其吞没。
贪婪的火蛇并不满足,一连吞下数顶军帐后壮大为火龙,继续在这小方营地作乱。
“粮仓烧了,快,快救火!”
“军营中油太多,救不了。范公呢,范公有什么指令?”
“已经派人去找了,但命令还未传回来。”
秦邵宗反手杀了一人,继续往军营中心赶。主帅的军帐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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