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啧啧称奇,“好利落的后生,也不晓得是哪家出来历练的小郎君。”
两艘船只交错,渐行渐远。
“哒哒哒——”
马蹄踏过黄土路,来势汹汹,成群的马队奔走在官道上,行人见之纷纷避让。但一些车驾很快发现,避让并没有用,对方是冲着他们来的。
来者勒马,坐于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车夫,腰上的配刀异常扎眼。
“你们载过一个独行的女郎去渡口否?”骑卒问。
驴车车夫连连摇头,这个世道莫要和带刀之人争辩,他知无不言:“没有的,我早晨去渡口等货,方才才将所有货全部装车,没见过什么女郎。”
骑卒遂离开,这一幕发生在官道各处,凡是回程的车驾皆被截停。
戚宇的手下四散盘问回城车驾,戚宇也不例外。
他截停一辆驴车,问了和手下同样的话,并说:“……此女是要犯,若能提供线索者,有赏。反之,包庇者与之同罪。”
车夫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去的路上并无看见独身女郎,我……”
话音未落,车夫忽觉车后有动静,竟是那个付他车款的奇怪客人跳下了车。
“戚宇。”
突然被点名,戚宇闻声转头,一抹亮光直映而来,刺得他眯起了眼。也是此时,他才发觉这驴车后还载了个人。 W?a?n?g?址?f?a?b?u?页?????μ?????n??????Ⅱ?5????????
那人戴着一副黑面具,不见面容,声音沙哑不甚好听。
戚宇怔住,仔细打量了下对方。
他们教中不少人会有面具,而能得面具的,皆非寻常教徒。面具一戴,脸瞧不见了,若非相熟之人,否则都认不出来。
不过也不是绝对,除了面容以外,还可听声音。像绣娘若是以寻常声音说话,便很好认。
而除此以外还有一人……
“明灯?”
戚宇翻身下马,“你回来了?先前你一直没消息,我还想去寻你。不过当时谛听说不用,还说你迟早会回来。”
明灯没有应他这话,而是问:“你们在寻一个女郎?”
那驴车车夫没问题,戚宇挥手让他走,而后对面前人说:“对,寻人。此女你一定知晓,说不准先前还见过。就是昔日武安侯的宠姬,黛夫人。”
明灯问:“不是请她入教中了吗?怎的还要到处寻人?”
戚宇叹了口气,“一时不察,被她钻了空子逃了去。听闻从白日城回来那一路,武安侯于江上设了不少障,企图将她截回来。那几轮搜查里,黛夫人都非常配合,包括谛听在内,所有人都以为她诚心入教,谁能料她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
面具之下的青年缓缓展眉,“她跑了?”
“对啊!趁着典礼之初,她药晕了两个贴身女婢跑了。”戚宇没待到最后,还不知黛黎的睡丸从何而来,“绣娘说自己的药没少,也不知晓她哪来的睡丸,可别是咱们教里出了内鬼。”
明灯:“说不准。”
戚宇左右看了眼,像是想对他卖个好般,低声说:“你先前一直不回信儿,我瞧谛听好像有些不悦。等见了他,他定要问你详情,你最好解释清楚。”
在戚宇看来,解释一事说简单不算简单,但要说困难重重,倒也算不上。
如果他是明灯,由他汇报,他一定会说自己奉范兖州之命去行刺武安侯,但不幸被擒。为了活命,不得不配合武安侯,当他铲除兖州的借口。
虽说一切皆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说到底坏了大计,戚宇猜测他少不了要吃惩罚。
明灯对此似乎浑不在意,又回到先前的话题,“你带人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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