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并无下令禁教,故而民间对此不会三缄其口,甚至有不少人以此为荣。
黛黎一阵头晕目眩。
昨天她勘查了不少传舍,走到脚都软了,没想到千挑万选,居然直中敌营,选了个最糟糕的。
真倒霉!
不,也不算,起码发现得早。
小佣说东家的胞兄是信徒,而非东家本人是信徒,这里隔了一层。只要他们还未找过来,一切都来得及……
然而黛黎才这般想,外面有人急匆匆来,听其脚步声,还不止一人。
接着有人说话:
“阿兄,我这家传舍规模不大,听闻你们找的是位贵人,那等矜贵人物怎么会看得上我这小传舍?”
“这你就甭管了,只需吩咐小佣几句便是。”
黛黎背对着门口,一颗心骤然被提到嗓子眼,又缓缓放下少许。
听着像东家那队兄弟。
所以只来了两人?
“阁下您放心,上头吩咐下来的事,我绝对会竭尽全力办好。”是那个阿兄的声音。
黛黎打了个激灵,那一瞬只觉自己全身的筋骨抽搐了下,蛇一样的森寒从尾椎窜起,最后蛇首绕上她的颈脖,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无比稀薄。
这家传舍面积不算大,她记得门口距离柜台也就七步之遥。
来人不止两个!
还有青莲教的人,他们过来了。
“你说得对,那我安心住下了。”黛黎将手中的银钱往柜台上一放,“我忽然想起好像有些东西落在房中,我上去看看。”
话毕,黛黎也不等小佣应声,侧身往楼梯方向去。
大门与楼梯并非开在同一边,往楼梯方向走,不至于面向门口几人。
小佣也听到了对话声,注意力早就飘到那边去了,他本能的将台面上的钱拨入柜里后,搓着手离开柜台去迎接。
至于那个住店的女郎?
噢,要住就继续住呗,不住就罢。左右这住店的银钱也进不了他的兜。
如今还是招待东家要紧。
黛黎心如擂鼓,震得她耳膜都疼,但不敢走太快,但凡露出一点惊慌,必定会引起那边的注意,且她也不知晓对方口中的“阁下”有没有见过她……
走到楼梯口,黛黎抬脚上楼梯。
木质的楼梯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咯滋”声,平常听来很寻常的声响,如今落在黛黎耳中如针刺,扎得她每一步都走得尤为艰难。
不过后面黛黎发觉是她自己“做贼心虚”,平白紧张了一回,因为这些人根本没注意到穿着平平无奇的她。
拐入转角后,黛黎停下脚步。
她没上楼,而是躲在这里偷听。
“昨日入住的名册呢,拿出来瞧瞧。”东家的兄长说。
“没、没有名册,咱们店向来都是入住的时候看一眼传,不登记的。”小佣接话,声音越说越小。 W?a?n?g?址?f?a?布?页?ī?f?ù?ω?€?n?????????5???????M
“胡闹,怎能如此!”东家兄长说。
后面这一段黛黎没立马听到声音,可能是东家扯着他哥到一旁说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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