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教徒身份混进内部,来一出灯下黑。
这个提议很不错,到时他们找翻天、想破头,估计也想不到她就藏在他们青莲教的屋舍里。
就是有一点……
“你的提议很好,但现在太晚了,这个时间点过去有些扎眼,毕竟现在城中四处都是告示,我担心他们会起疑,还是明天再过去吧。”黛黎很谨慎。
小心驶得万年船。
她和州州的母子关系,目前看来只有北地高层那边知晓。得把这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否则她和州州会成为彼此的弱点。
秦宴州听黛黎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黛黎跟着儿子离开东街,路上由秦宴州踩点,精准避开了所有巡卫。
待来到传舍后街,秦宴州对黛黎说,“妈妈,我先前去看看。”
黛黎点头。
就她这个点头的功夫,她看见本来站在地上的青年一个起跳,竟是抬手间扣住了墙上凸起的少许,而后仅凭手臂的力气做了个引体向上,再脚往墙上借力一蹬,整个人嗖的又窜高了一截。
不过是眨眼时间,刚刚还在她面前的儿子,人已经上去了,还从窗里探出头来看她。
眼睛大睁的黛黎:“……”
秦宴州先去将门栓上,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张被子,而后做了个和黛黎当初有些相似的举动,将被子往下抛。他没直接系床柱上,因为系了就不够长了。
黛黎不会飞天遁地,也做不来引体向上,但最后还是上楼了。
坐人力吊椅上去的。
房中点了盏豆灯,光很暗,周围静悄悄的,黛黎说话都不敢大声说,“州州你今晚还要回去不?如果能不回去,就别回了。”
这家传舍条件比上一家好,里面有小榻,还有两床被子,睡两个人完全可以。
但秦宴州却摇头,“要回去一趟。”
黛黎失落,但也知他可能是不得已,“那好,你自己小心些,我明天一整日都不出门,等你安排。”
秦宴州和母亲道过晚安后,手一撑就往窗下跳。
黛黎被他吓了一跳,几步追到窗边,但再往下看时,被月光映亮几分的小巷静谧无人,哪还有什么影子。
“这孩子真是……”
旭日东升,东方既白。
黛黎前天晚上做了一宿自己被抓住的噩梦,因此没睡好;昨晚虽意外和儿子重逢,也制定了粗略的计划,但她依旧没睡好。
州州是青莲教的教徒。
宗教组织这种东西,不是说脱离就能脱离,尤其她儿子好像从底层混上去了。
到一定阶层后,必定会接触到一些机密。如果能随便来去,教内肯定乱了套,难保他们有什么牵制教徒的手法。
黛黎辗转反侧,最后入睡也睡不踏实,翌日醒来罕见的眼下带了点青影。
早膳不想下楼吃,黛黎花了几个铜板让小佣送上来。吃过早膳,黛黎补了个觉,一直等到下午的未时末,她才等到秦宴州。
“妈妈,您随我来。”青年看起来有些着急。
黛黎只有一个背囊行李,拿了就走:“怎么了?是不是寻过来了?”
秦宴州:“通缉女贼之风已刮遍整个夏谷城,但布衣信徒那边无动静,谛听认为您仍躲在传舍中。今日他下令加大摸查范围,凡是用与‘何’姓同音的传入住传舍的女郎,皆需严查。他们在过来的路上了,此地不宜久留。”
黛黎抽了一口凉气。
看来对方想到她有篡改传上名字的可能。
单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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