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和“趁夜”,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足够米篙直抽一口凉气。
“来者何人?”这刚问完,米篙自己喃喃道:“听闻兖州那边在打仗,可是也不对啊,不是说兖州那边的战事已了,而且他们打他们的,来豫州作甚?”
一通咕噜完,米篙又问来者何人。
那家仆摇头说不知:“那支骑兵队打开城门后直奔城北的一家传舍,随后便整支队伍入住其中,至今未有异动。”
之所以现在才来报,完全是北城守卫全被捆起来了,夜里碰上的更夫和军巡也一个不落,直到天亮才被释放。
米篙在屋中踱步,“放人了?看来不像有恶意,若是真想夺城,他们完全可以将人杀了,再趁夜摸到我府中来。他们在哪家传舍?让人去套马,我要前去拜访。”
……
黛黎一觉醒来,外面已天光大盛。
她还躺在榻上,愣愣地看着顶上的素帱,记忆有些混乱,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好一会儿,昨夜的一幕幕才重新浮现。
秦邵宗追过来了。
黛黎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哀嚎,随手扯过旁边的被子蒙在头上。不过蒙上还没两秒,她又立马将被子拿开丢在一旁。
第87章 这狐狸还没死心呢
昨晚一口气签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约, 往事不堪回首,就在黛黎企图屏蔽昨晚的记忆时,房门开了。
这间传舍的房门转轴不太行, 开门关门都有难以忽视的“咯滋”声,如今这声响如同一道惊雷, 瞬间将黛黎震回神。
房门被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外入内。
黛黎瞅了秦邵宗一眼,脸上平平静静,也不管他进来。昨晚她那件可怜的帕腹被当绳子用, 这会儿皱巴巴的, 黛黎侧了个身,背对床外、面向里面。
强迫症突然发作, 她试图抚平帕腹的皱褶。
顺了几下,勉强能入眼, 黛黎开始穿衣裳。
细细的带子刚绕过颈间,还不等黛黎自己系绳结, 就被两只深色的大掌接过。
黛黎动作稍顿, 任由他帮忙。
秦邵宗站在榻旁,比黛黎高出一大截,他自上往下地看着榻上的女人,轻易将一大片美景收入眼中。
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 如云的墨发淌在她雪白的背上,激烈的红痕也从颈脖起一路朝下,像锦簇的花团、也似不可挣脱的荆棘将她紧紧缠绕。
细细的衣带缠在他指间,秦邵宗也是第一回 帮女郎做这种事。
很新奇,但感觉上佳。
他提了提衣带, 正要系绳结,前面的女郎却突然侧了少许身,她一手搭在身上的帕腹上,似欲将之往下拉些,同时不满地看着他,“紧了。”
她侧过来,他才看见确实紧了。
帕腹细带连着的两端上移得过分,不过相比于衣裳,他的目光更多的停在她身上。
大片丰美的雪白将帕腹撑满,红印点点,颜盛色茂。她天生的明艳秾丽,眼眸乌黑,唇瓣水红,此时更像一株吸饱了水的牡丹,有几分说不明的慵懒,纵然骄横地睨着人,也显娇媚,美丽得惊人。
秦邵宗绕着绳的长指松开些,“如今可好?”
帕腹随之往下滑了一段,黛黎转回身背对着他,让他继续系带子,“系吧。”
在秦邵宗看不见的地方,黛黎搅了搅手指,开始思索以后。
今日早晨他看起来挺平和,面色也与往常无异,好像她私自南下这一段翻篇了。
但黛黎明白一切都只是“好像”,昨晚到最后,她都不记得她答应了他多少没皮没脸的事。以她对秦邵宗的了解,这人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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