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恨的蔡家必定不敢再造次。
可惜这段时间祈年都不见人影,否则和外甥通个气儿, 有他在中间周旋能事半功倍。
结果这边卫丛木徒步出门,准备打道回府,却突然听家仆低声提醒,府内驶出了两架马车。
马车?
能乘车的,绝非一般人物,更遑论从府中正门出来。
难道……
卫丛木迅速将帏帘一掀,见驾车的竟是胡豹,心里的猜想瞬间得到了验证。他立马正衣冠,从车内下来,挡在胡豹的马车前,对其深深拱手一揖。
卫丛木是渔阳郡长史,故而开口时道:“卑职恭贺君侯雄师凯旋,君侯战必克、攻必取,无往不利,想来武曲星下凡也应当是如此雄姿。经此一战,北地大小寇贼皆闻风丧胆,四散而逃,不敢再为祸四方。赢郡得君侯庇佑,乃其百姓之幸。”
人虽堵在车架前,但说的是贺喜的话,并不好直接将其赶开。
在瞅见帏帘微动时,卫丛木赶紧从正面挪到帏帘旁。果不其然,下一瞬帏帘掀开,露出了那张随着时光流过愈发显威压的脸。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秦邵宗只是道。
卫丛木没料到对方仅接这一句,按理说武安侯已知晓他先前登门拜访,此时高低得和他客套一句,问他登门何事。
眼见对方似想放下帏帘,卫丛木只得开门见山:“不知君侯何时得闲,卑职有些要事想请您指点几句。”
“何事?”秦邵宗直接问。
卫丛木的脸皮抽动了下,周围人来人往的,说不准有十几双耳朵竖着,那事哪能在大街上说。
黛黎乘的还是那架由南洋县县令提供的马车,马内仅设单排座,她坐在秦邵宗身旁。
他和车外之人说话时,黛黎静坐着。人在,思绪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她在想青莲教和求医的事。
直到——
秦邵宗伸手过去,将黛黎的手裹入掌中。在渐凉的秋季里,他的手非常暖和,跟个暖水袋似的。
黛黎回神了一瞬,但她已经习惯他这些天时不时的小动作,当即没什么反应。
秦邵宗捏了捏她的指尖。
黛黎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什么反应。
秦邵宗用粗粝的指腹摩挲她掌心。
女人的手掌娇嫩柔软,那似细羽、也似砂纸的触感擦过时,黛黎像被无形的电流点了一下,酥麻的痒顺着手臂窜到脊背,又窜上头脑。
她后颈微微绷紧的同时,忽地明白了秦邵宗的意思。
这人是想她出声。
但黛黎偏偏不随他愿。他不想和那什么卫家人说话就直接和对方明说呗,拿她当挡箭牌作甚。
她才不干。
黛黎抽手,不愿给他握了,秦邵宗不放,继续挠她掌心。
哪怕在她挣扎间,他的力道也控制得很好,黛黎总觉得掌心有细羽在扫,令那阵痒意直达心头。
黛黎怒了,这人怎么这样!
当即她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指往外掰,企图让那只虎爪般厚实的大掌重新舒展。
黛黎全神贯注,没注意到随着她越来越和他较劲,已经不似之前那样后背贴着软椅坐了,她变得稍稍侧身,出了秦邵宗以身体作屏障的遮挡区。
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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