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荆州牧,都可知此人心狠手辣,颇有城府。如今益州被他收入囊中,兼之又收拢了昔日范天石麾下的毒士施无忌,这刘战国刘荆州在南边说一句风头无两也不为过。”盛燃沉声道。
崔升平颔首,“确实如此,更遑论叶扬州还和刘战国有联姻之意。一旦刘叶两家结秦晋之好,这南边……怕是刘家的天下。”
荆州,益州和扬州这三个州的占地面积非常大。若是三个州连成一片,单论面积而言,非北边随意三个州能及。
秦邵宗拿着虎形笔枕,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索着虎背,“这天下的局势,已大致明了了。”
韩天子年幼,现今朝中由丞相董宙和太后王氏一同把持朝政,隐隐成对峙之势。
甭管他们暗地里如何针尖对麦芒,也甭管周围各州是否有异心和另有的打算,起码明面上,旁边的凉州、司州和豫州都以朝廷为主,服从度比其他州都要来得高。
一年前,并州被他吞没,至此北地彻底姓“秦”。而如今南方势力也趋向明朗。
坐落于雍州长安的朝廷,和周围的司州豫州等连成一条东西向的长带,恰好就隔开了南北。
无论是他想挥军南下,还是刘战国想北上,都势必经过中间的缓冲带。
“主公,如今朝廷腹背受敌,董相和太后必定寝食难安,某私以为这等局面不会持续太久。”崔升平抚了抚长髯。
之所以说不会太久,是当今的韩天子年幼多病,听闻去岁冬就生了好一场病。
主弱臣强,周围那一群州牧就算明面上臣服,也绝对有所图。朝廷这条缓冲带摇摇欲坠,而一旦崩溃,南北两方多半同时有异动。
毕竟浑水摸鱼嘛,局面当然越乱越好,至于最后能吃到多少肉,那就各凭本事了。
纳兰治沉默片刻,“主公,对于南宫青州的联姻建议,您有何想法?” W?a?n?g?阯?f?a?B?u?页??????????e?n????〇????5????????
那来自青州的信件是前日送来的,只不过当时被秦邵宗搁置于案,后续也未再被提起。
“且再看看。”秦邵宗语气平静。
前有搁置联姻书信,后有这句“且再看看”,几人都听出了他对这提议不大热衷。
身为谋士者,绝不能仅谋己,还要谋人。而这里的“人”,特指自己上峰。
很多时候需逆流而上,因此崔升平说:“主公,您与南宫青州一同拿下兖州,兖州一分为二,南宫青州也因此不再是一州之牧。若是北地与青州结盟,不仅能壮大我方,还能以青州为地界,再组建一条缓冲带。某私以为这门亲事可结,斗胆问主公有何顾虑?”
若是真结亲,到时候从北至南,就是北地,青州,朝廷,和南方势力。
盛燃赞同颔首:“南宫青州的嫡女身份贵重,可当三公子妻室,若是往后再有其他贵女……”
他想了一圈,如今未明确站队的好像没多少,就算有,也抵不过南宫雄的势力。
“可给三公子做妾。”盛燃补完后一句。
如今的贵公子的后院,多则满屋子女人,再少也有几个。这不单单是本人贪色,更有权力之间的结盟。
尤其是一方霸主,膝下儿女不是和这个成婚,就是和那方势力联姻。按顺序排个主次,母族强势且来得早的做妻室,没那么强势或嫁得晚的,就做妾。
像秦邵宗这种两个儿子都没有娶妻的,完全是凤毛麟角。
秦邵宗此时却说:“云策还未成婚,也比秦三要年长,为何海清和虫亮不约而同越过他,而提秦三呢?”
崔升平和盛燃皆是一愣。
主公的语气依旧平静,乍一听这话也不重,但其中的内容却叫人心下一惊。
这话不好接,崔升平斟酌道:“主公,再过些时日就是大公子的及冠礼,他是否向您透露过……改认回生父一事?”
秦邵宗说未曾。
崔升平心思转了又转。
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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