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两下,秦祈年和秦宴州前方的人影通通闪开。
青年眉目微动,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黛黎身上。今日的黛黎穿了一身黑,长发也扎成高马尾,相当英姿飒爽,一看就不是去普通游肆。
“母亲,我想和您同去。”秦宴州说。
黛黎疑心这两人什么都不清楚,纯粹想凑热闹,干脆问他:“州州,你知道我要去哪儿,想做什么去吗?”
秦宴州点头说知晓,“您将去郊外的田里,要堆肥。”
黛黎又说:“昨日我让人收集了几车牛粪和猪粪,按计划今日得去堆起。你确定要来?”
秦宴州:“要来。”
他见过满街米店鳞次栉比,米面满仓,也是真正挨过饿、连草根树皮都吃过的人。如果能帮的上忙,踩几脚牛粪真不算什么。
其他武将霎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烧。
秦小郎君身为黛夫人之子,再过些时日他就是秦氏记上族谱的公子了。他尚且不嫌脏乱,他们又有什么脸不吱声。
看够了戏的秦邵宗发话,“尔等去留随意。夫人,我们走吧。”
一行人打马出城。
冬季并非日日都落雪,下了雪后,只要太阳出来,雪是会慢慢化开。一句话说便是,下雪一两日,后续长期融雪。
近几日都没有再落雪,地上的雪融得差不多,先前大地披上的银装逐渐退去。
秦氏本就是望族,就算秦邵宗没当上渔阳郡的一把手,他也有许多田地。这些良田会租给佃农耕耘,作为农田持有者只需定期收租。
天空湛蓝广袤,偶尔有零星飞鸟滑翔而过,远处青山巍峨。而放眼郊外一众平坦的田地,如同一块块整齐的补丁,彼此相连、收尾相接,仿佛要连到天边去。
冬季是农闲时,黛黎一路过来都没看到多少农民。
“到了。”秦邵宗勒停赤蛟。
黛黎翻身下马,而后揉了揉自己的脸,出门走得急忘了戴帷帽,刚刚吹了一路的冷风,脸都冻麻了。
秦邵宗见状也伸手过去,“细皮嫩肉的,冻伤了?我看看。”
“不劳您大驾。”黛黎嫌弃他手上的厚茧,侧头避开。
后面一众武将有的低头研究脚下泥巴,有的眺望远去青山,有的则一本正经地整理马鞍。
大家都很忙。
黛黎也忙,匆匆结束一句插科打诨后,她问胡豹:“昨日收集的骨粉和草木灰等物都运来了吗?”
“有的,皆已用麻袋分装好。”胡豹率先下到田里。
“暂时不急用,可以先放放。”黛黎也下田区。
她比划了下高度,“那几个牛粪和猪粪混合在一起,尽量堆个圆包,肥包高约九尺,要尽量大些,热度散得越慢越好。对了,堆之前底部要铺一层杂草,最好是枯叶和绿草四六开,一共要个十麻袋。”
昨日没有让人去收集杂草,不过秦邵宗这一块田近山,走一趟相当快。
燕三几人当即抄起麻袋打马过去,不久后便带着鼓囊囊的麻袋归来。
“全部洒这里。”黛黎方才让人挖了个坑,“枯叶先铺,然后是绿草。别铺完,用三分一即可。方才让提的水呢?州州,浇一点水下去。”
青年提起木桶,一手拎木柄,另一手扶着木桶底部,哗地往坑里泼水。
黛黎:“再铺牛粪和猪粪,和枯叶绿草交错夹层。州州,浇水。”
众人依言而行。
好一通忙活,六车的粪和着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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