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再不满也得憋着。”
黛黎听到他最后一句,眉心跳了跳,疑心这人很可能曾口出狂言过。
秦邵宗继续道:“‘山贼’遁走半数,后面可能会卷土重来再杀朝廷中人。”
如果一开始他只是抱着一种看乐子的心态,觉得申郭等人倒霉,但等活口同时毙命后,他哪里还不知晓对方是冲着朝廷人马来?
黛黎思索道:“后面让他们待在阵中吧,别安排在边缘了。”
秦邵宗“嗯”了声,把本来面朝上的黛黎薅过来,变成和他面对面。
两人离得很近,鼻尖几乎挨着鼻尖,呼出的气息彼此交缠,“我听旁人说,今夜秦二那小子表现不错。且先前他回来时衣着整洁,想来并无受伤,经此一遭,夫人总归能放心些。”
“放什么心?”黛黎伸手撑在他胸膛上,试图将人往外推,“今夜人多势众,敌弱我强,顺风局运气好。但谁能保证往后回回都像今晚一样?”
“秦二骨子里挺执拗。”秦邵宗说。 网?址?发?布?y?e?ǐ????ǔ???e?n?2????Ⅱ????????ò?M
潜台词是秦宴州不会放弃。
黛黎本就愁得不行,有些事她知道归知道,但不兴别人再说一回给她听。
原先撑在男人胸膛上的素手改为捂住他的嘴,黛黎不虞道:“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在煽风点火,都怪你。”
话刚落,黛黎便触电似的收回手,脸色变来变去。
这人居然舔她,不要脸。
“我有一法或许可以解夫人燃眉之急,夫人可要听一听?”秦邵宗这时说。
黛黎狐疑。
他有建议?
先前煽风点火的是他,如今说有办法的也是他,这家伙该不会在暗搓搓憋坏招吧?
秦邵宗又补了一句,“只是听一听,至于后续是否采纳,决定权全在夫人。”
黛黎迟疑又抵不过好奇心,“行,你说吧。”
秦邵宗勾了勾薄唇,但语气很正经,“夫人曾与我白纸黑字签下协约,我认为此番可以参照从前,让秦二与你立个约。”
黛黎眉目微动,“立约?”
秦邵宗:“正是。那小子如今一门心思上阵,多半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不如夫人且暂退一步,以退为进,也省得你们母子关系紧张。”
“你的意思是,还是让他参与剿匪?”黛黎语气逐渐恶劣。
秦邵宗解释说,“今夜他能自行跑去御敌,真到了剿匪那时,焉知他不会故伎重演?夫人还不如早早立个约,若是下回他负伤重,比如被人剖开后背,或折了手脚,就……”
后面还未说完,秦邵宗的小腿就挨了一记兔子蹬。
黛黎怒火倒腾,“秦长庚,州州虽不是你亲生,但你也不必怀着这等恶意去揣测。”
“夫人,并非恶意,这些都是我曾历过的事。”秦邵宗把被她蹬歪的被子拉回来,“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北国已被收服,而中原的许多军队远没有当初北国来得彪悍。再说有北地作后盾,又兼有夫人的肥料相助,往后粮食肯定是不愁的。”
不像当初的幽州受朝廷制约,军饷三番四次被拖延的同时,还要面对气焰嚣张的北国民族。
黛黎突然想起他满身的疤痕。
那些疤痕或长或短,新的旧的彼此交错,有些位置甚至连成了一个格子,如果是同一时期受的伤,绝对能把一大块肉切下来。
黛黎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
“所以夫人无需太担忧。”其实秦邵宗没说的是,不仅他,这种经历秦三也有过。
当初和北国一役,那小子差点去阎王殿重新投胎,也正是这原因,那时他南下前去处理盐枭一事,并没有带上秦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