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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题转得快,施溶月懵懵地诚实点头。

这世间女郎极少不会女红。布衣家的女儿会靠绣工帮家里减轻担子,而望族家的小娘子则会为自己绣嫁衣。

这也是为何,最初黛黎让念夏和碧珀教她女红时,二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昨晚施溶月的住处。

她宿在村长隔壁的王寡妇家,两者相隔大概十来步。而先前匪寇袭村,以黛黎为核心的防线一直拉到这一户人家。

王寡妇闭门不出,施溶月带着秦宴州进侧房,还让女婢守在门外。

村中房舍多简陋,此地也不例外,仅一榻一柜一案而已。不过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角落处还放了个精致小巧的香笼。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很清新,像兰花在开。

秦宴州在案旁入座,他抬起右臂,用左手指了指右衣袖的破口处,“茸茸,烦请帮我把这个破口缝好。”

施溶月这时才看到他的衣袖破了,眼瞳收紧了下,“重乐阿兄,你真伤着了?”

“不碍事,轻伤罢了。”秦宴州催促道:“时间不多,茸茸先将它缝上。”

施溶月从小匣中翻出针线,回到他身旁跪坐。她一双小手肉窝窝的,但意外的灵活,给银针引线嗖地一下穿了过去。

秦宴州今日出征,除了着玄甲、披掩肩以外,小臂上还有束袖。束袖将广袖束起,连带着手肘位置的破口也收得很紧。

他利落除了束袖,散开广袖。

空置足够,不用除衣亦可。

施溶月抓着他的袖子一角,眼睫颤了几下,尽可能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衣袖的破口上,但仍旧不能阻止一缕思绪疯狂发散。

她闻到了草木和鲜血的混合气息。

过往令她反胃的血腥,糅合了草香以后仿佛成了另一种味道,似摇身一变化作了某种酒,闻着闻着叫人微醺。

施溶月将脑袋垂得更低了些,生怕被身旁人看出她脸上的异样。

小姑娘一手执针,另一手扯着青年的衣角,继续以银针穿袍。

房中无人说话,唯有针线穿过衣裳时的微响。

施溶月脑袋越垂越低,然而那一声声咚咚咚的巨响却愈演愈烈。

秦宴州在想着后续,待他回过神来,发现一个小脑袋快埋到他臂弯里了。

“茸茸?”秦宴州疑惑,“你是不是近视?”

“……啊!”

小辈在紧锣密鼓地缝衣裳,黛黎仍在主院。起先她也想和儿子一同离开,却被秦邵宗告知小子无事,而此地还需要她。

且后来,确确实实发生了些事。

郭奈剩下那条胳膊在来寻她时被贼寇削了去,本来做好止血工作即可。

人还在,活着就行。

结果这边丁连溪刚为其包扎好,一刻钟不到,郭奈陡然嘴唇变黑,竟硬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来,两眼一翻就没气儿了。

这一变故太快,快到丁连溪来不及应对,只得眼睁睁看着人倒下。

申天鸣瞠目结舌,质问脱口而出,“你在他伤口里添了什么东西?”

“血口喷人!”丁连溪气得丢了医者的儒雅,“某只为他止血,从未动过其他手脚。”

“郭常侍嘴唇乌黑,是中毒无疑。而先前他还好端端的,为何独独在你接触他以后暴毙?”申天鸣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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