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几息的凝滞。
秦宴州突然对黛黎拱手,深深一揖后,青年转身快步往青州府的方向去。
秦祈年怔住,反应过来也有样学样, 拱手后立马跟上兄长。
黛黎看着一高一矮逐渐远去的两道身影,迎着月光的眸子缓缓漫起一层水色。但直至兄弟俩消失在拐角,她都未叫停他们。
“主母,有护卫跟着,公子们不会有事的。”乔望飞安慰道。
时间紧迫,容不得耽搁。黛黎缓缓呼出一口气,在她转身阖眼间,有一点不易见的晶莹从她眼角落下。
“走吧,今夜容不得任何差池。”她语气冷沉,听不出异样。
这座用于待客的府邸占地面积十分宽广,府内各处都修得很气派,其中自然包括与前庭连接的正门。
此时正门内外各立起一排火把,火光冲天,将这一片映得亮如白昼。
一门之隔的外面,声音杂且乱,有靴子踢踏声,有含糊的低声私语,还有兵戈碰撞的轻响。
墙内,着胄甲的北地士卒刀剑早已出鞘,一个个目光如炬,蓄势待发,像是等待狼王号令的狼。
“主母请稍等。”乔望飞在这时喊住黛黎。
原是有一小卒携胄甲而来,乔望飞说:“今夜时局瞬息万变,刀剑无眼,一切得慎之又慎。这是新的护甲,主母您把它穿上。”
黛黎没有拒绝,她穿上了那件于她而言大许多的胄甲。
来到正门前时,恰好外面的人在喊:“君侯夫人来了没有?若是还未,那就不劳烦她走一趟了,我亲自入府寻她。”
这话方落,外面哈的笑了一片,立马有人附和道:
“中尉说得对!不过这大半夜的,怎好让美人劳师动众?不如我等干脆长驱直入,与君侯夫人说说话的同时,顺带看一看夫人的香闺。”
“美人已嫁,那屋里添了男人的浊气,不如往昔矣。”
“那又有何干系?反正武安侯与侯夫人往后分隔两地,再也见不着面,我等去找侯夫人聊聊天、见见面,武安侯也管不着。”
“哈哈哈哈正是如此!”
他们不仅放声大笑,还动手拍门,把那扇算得上厚实的府门拍得呯呯作响。
门内。
乔望飞和一众北地兵皆是一口银牙咬得咯滋作响,恨得眼底赤红。
“混账东西,朝廷敕封的君侯之妻岂是尔等能随意讨论!”乔望飞忍不住怒斥道。
结果门外的笑得更放肆。
黛黎对乔望飞摇头,低声道:“激将法罢了,乔屯长莫要中计。”
乔望飞也知晓是激将法,然而他胸腔里的怒气像煮沸的水,止不住的翻腾。黛黎于他而言,远不止是上峰的爱侣,更是救命恩人。
黛黎见他仍怒不可竭,遂想办法把他支开,“等侧门一‘破’,他们定会士气大振,到时我们很可能会迎来第一波强攻。乔屯长,你先去安排弓箭手。”
乔望飞深吸一口气,领命去了。
黛黎走到门边,佯装没有听见他们恶意满满的讨论和大笑,直接扬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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