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乔望飞连忙道:“主母,此地危险,您先避一避。”
黛黎武不善作,自然不会留在第一线。她颔首,利落转身离开,衣袂扬起的一角在月夜下像雌狮张开的利爪。
……
正门之外。
钟卓惊愕地看着西方,“那边为何如此吵闹,究竟发生了何事?”
有马蹄哒哒奔来,通风报信的军巡扬声喊:“中尉,秦府的西门开了。咱们的弟兄正和那边的北地军僵持,但对方人多势众、奋力抵抗,咱们暂时落于下风,请中尉支援!”
钟卓猛地转头望向紧闭的正门,他嘴边咧开的弧度更大了些,像鬣狗进餐前的庆祝,“君侯夫人,贵府既已开了西门,想来不会介意有人从其他几个门入内吧。来人,翻墙过去!”
早有准备的军巡闻声搬着梯子上前。
北侧门方向。
等候中的秦氏兄弟听闻西侧有动静,不约而同对视一眼。秦宴州低声道,“再等十息。”
门外有脚步匆匆,听着像一分为二,一半向西面,另一半则向正门涌去。
数了十息以后,北门“咯滋”一声开启。
秦宴州和秦祈年带着十个北地士卒往外冲。一行人一手持刀,另一手拿着一个钩爪,与坚硬铁制钩爪相连的长绳绕在臂上。
外面的军巡走了一批,但仍未散干净,如今见有人出来,吆喝着提刀过来。
但还未喝上几声,忽见一道鲜艳的赤红朝前喷薄而出,有人愣住,后知后觉视线已全然颠倒,颈脖痛得厉害。
“咕噜噜”,有什么东西滚落下地。
一连解决了几人,兄弟俩横度了巷子,齐齐将铁钩爪甩到对面府邸的墙上,再利落往上攀。
不过这头刚登上青州府的墙,所有人都顿住了。冷莹莹的月华之中,底下一排排箭头对准了他们。
“别放箭,我是隔壁的秦三,过来找南宫小六玩!”秦祈年坐在墙头上。
秦宴州忍不住侧眸看了少年一眼;后者察觉到了,对着兄长无奈摊手。
这会儿还不表现得熟络些,他们估计下不了地。而且大家已有一饭之缘,怎么不算熟呢?
秦祈年单方面觉得算。
久在墙头上不安全,极易成为箭靶子,外面的军巡见状也纷纷举了箭。
“先下去。”秦宴州跳下。
众人紧随其后。
秦氏兄弟费了些功夫,终于见到了南宫子衿。而与此同时,秦府的西门之乱落下帷幕。
当初西侧门安置了一百人。
一个个身强体壮的北地士卒配合默契,如同巨狼张开的血盆大口,轻易将涌入内的长安军巡化整为零。
一具具尸首倒下,又被战胜者除了上衣。而这些上衣被大致分成了三份。
“我领人去司州府。荀禾,你领一队人前往徐州府。周金园,你负责豫州。”任务很快分配下去。
荀禾走在最后,当他领着人将将离开时,突然被一个飞奔而来的士卒叫住。
那小卒大概跑了许多地方,跑得气喘吁吁的,却仍利落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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