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修为已经很高了,若是她和虞照都能再进半分,那他们三人寻到至宝碧月盏的可能性就会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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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最终竟是如此结局……
谭归荑迟迟不愿开口,虞寄松的脸色便越发难看。
封烨直接起身说道:“昨日天衍宗裴掌门及几位长老为虞照准备的灵石丹药已到,我会令人送去他院中,虞家主,掌门的意思是,虞照永远都是我天衍宗的弟子,希望能查清此事,莫要令他无辜遭此横祸。”
说罢也不管堂中众人,只对颜浣月说道:
“走吧,记住这个教训,往后再渡人之时,莫被拿捏着当枪使,这世上总有人立誓当吹风,既承担不起风险,还想好处皆占,出了事便要反咬一口,你可莫要学了去。”
颜浣月闷闷地点了点头,抬手覆在清明鉴上,“我盼望虞师兄长生不老。”
最好活得更久一些,拖着那已化了一半血脓的身体,享受这比烈火烹熬还要真切的一生。
谭归荑回眸看着她,难道当真是纯灵之体的心头之血催动了他们体内聚集的魔气,令其加速反噬?
也或许纯灵之体的心头血就是会令人生出这种病症。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谭归荑面纱下的溃烂泛着钻心的麻痛。
她不禁万分后悔,当日为何就非要接下虞照留给她的那一些血呢?
怪虞照吗?
其实不该怪虞照,他也只是为了帮她减轻心口的疼痛才会留一些血给她的啊……
可是不怪虞照,不怪颜浣月,她还能怪谁?难道还要怪她自己吗?
不,她自己不知后果,却承担恶果,最是无辜至极,为何还要怪她?
颜浣月路过寒崖铁链时,落日像一颗璀璨的明珠一般挂在西边天际,泛着金边的彤云漫天铺陈。
不知是何缘故,半空藤蔓上绑着的一位明德宗弟子脚下的风旗被风吹落,恰落在她脚边。
她俯身捡起那被风吹得飘摇的长旗,见其上书“祸水东引、颠倒黑白……”
剩余的字还未看完,上空就飘下一抹人影拿过她手中的风旗,紧紧捂着脸上的白纱,说道:“多谢道友,我受过的时间到了,走了走了。”
颜浣月立在黄昏的凉风中,平静地看着那抹身影衣袍飘扬,自由地奔向金色的落霞,落霞尽头,还有一处山峰。
封烨从她身后走过来,将一个小锦囊给了她,说道:“是些伤药,不要耽误了自己的伤。”
颜浣月接过锦囊,轻声说道:“封长老,弟子有一事想问。”
封烨问道:“何事?”
她望向不远处在风中颤颤的玉兰花树,透过玉兰花枝,可以看见远处孤绝云间的君子峰。
“弟子自幼在心字斋修行,受您所教颇多,奈何悟性不佳弟子想问您,人能登上那样的高峰,最难的是什么?”
封烨面色沉肃,言简意赅地说道:“看到它。”
“攀登呢?”
封烨负手立于风中,难得露出一抹笑意,“你以为最难的是攀登吗?人只能登上看到的峰,走见过的路,许多山峰云遮雾绕、半遮半掩、遥远难寻,为诸多世人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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