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浣月说道:“就请包一份甜薯点心,再将你方才所说的都各包一份,捡各类蜜饯包两份,那个最好看的……”
小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说道:“姑娘,那是荷花酥,酥脆宜人,少有不喜欢的。”
“荷花酥装十匣,再装十匣最受欢迎的茶果子,需都是今日最新鲜的,且就这些,辛苦。”
小二应道:“您放心,咱们家的糕点可从来不过夜。”
说罢请她到窗边稍坐,就去忙不迭地依她所言装好。
颜浣月将所买的甜点装入藏宝囊中,付了钱之后,又被店中客人拉着问了些话,这才出了店门。
等回到客栈中时,自昨夜起就未离开仁义客栈的同门们才陆陆续续地回来,皆在大堂喝茶。
她顺便将十匣荷花酥和茶果子拿出来一同摆在桌上,说道:
“我和裴师弟感念大家昨夜因我二人一个猜测,陪着我们守了大半夜,十分辛苦,这些点心听说是这里很受欢迎的,大家分一分尝尝。”
一个外门的师妹言笑晏晏地说道:“伏魔杀邪原也是我天衍弟子义不容辞之事,不只是师姐的责任,颜师姐不必同我等如此客气,不过嘛……这买都买了,我就先不客气啦,多谢颜师姐、裴师弟。”
薛景年陪着封烨一同进来,听得此言,只是冷哼一声,默然不语。
与张婆婆及其孙女一同被安置在此的赵柴儿不知何时混在其中,与天衍宗诸弟子已聊了许久。
他坐在角落里,也不客气地摸了一朵荷花酥。
一口下去,千层薄酥花瓣酥皮簌簌而落,酥得他舌软口香,不由得睁大双眼,叹道:“真好吃。”
李籍打趣道:“这是犒劳我们的,你昨夜有何功绩啊?”
赵柴儿摆了摆手,像是没听懂李籍意有所指一般,十分坦荡地说道:
“我哪有什么功绩,胡乱睡了一夜,冻得有些风寒的症状,见周小郎在给裴小郎煎药,药好了裴小郎还没醒,我就先喝了,苦得呀……这个让我刚好回回甘。”
李籍惊讶于此人的理所当然,问道:“周蛟给你煎药?”
赵柴儿摊了摊手,大大咧咧地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还认我当哥呢。”
骄傲如周蛟,能主动认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当哥,这倒是引得大堂内一众天衍宗弟子惊叹。
颜浣月朝封烨见礼,道:“长老,仁义客栈那边,可是姜大公子已接手了?”
封烨点了点头。
薛景年接话道:“他是被他二弟和三妹抬过去的,搜魂之后未曾静养,看着都快昏过去了,却还是得来,姜家的家规可真严。”
颜浣月说了些送人去姜家的经过,便先行告辞,去房中看裴暄之的情况。
等到循着他的气息到了后院一处屋檐下,却见炉中药汤未沸,而周蛟却不见了踪迹。
她加快脚步,推门而入。
屋内南窗开着,阳光甚好,只是床边帷帐紧合。
她到床边掀开帷帐,见裴暄之已经醒了,便俯身擦了擦他额角的汗,而后起身抬手将帷帐挂到铜钩上。
裴暄之薄唇紧抿,一双水雾潺潺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衣袖。
荡悠悠的粉纱衬着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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