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养母如何含辛茹苦照顾她长大,她却是如何在某一日的饭桌上用眼神勾搭养父的。
个个说起来言之凿凿, 眼神极其笃定,吐字斩钉截铁。
仿佛自己本人当日就在当场,只不过是为了不破坏他们一家的和谐,受尽良心煎熬憋到今日, 才终于使心中的秘密见于青天之下。
道旁邻里正聊得热火朝天时, 突见刚刚下过雨的灰白天际下, 刘老五家媳妇带着几个壮汉提刀从苔痕斑驳的老街街口转了过, 气势汹汹地朝这边碾来。
“嚯!”
有人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地惊呼了一声, 众人立即由内而外地燃起了一股澎湃高涨的畅快之意。
看看看,丧天良的养女要被收拾了。
果不其然,一群人冲进刘家一通争闹, 将在院中吃席饮酒的刘家亲友骂得一声都不敢吭,原本这事儿他们就不看好,若不是刘老五非硬请着来, 根本就没有人想来。
就连刘老五,被妻弟将刀架在脖子上,也是一个劲儿好声好气地攀旧情,一个硬字儿也不敢吐。
阿霞带了几个娘家弟兄冲到新房中,准备将今日的新娘拖出来扒了衣裳扔大街上去。
可一进了原本属于自己夫妇的房间,看着喜床边女子刺绣繁复华丽的嫁衣、绣鞋。
又看着妆台上用红纸压着的,往日刘老五根本舍不得给她买的金簪玉弁,再看着满屋簇新的罗帐、鲜花。
阿霞双眼“唰”地血红一片,妒恨像年节里放的炮仗一般瞬间在她心口、脑海里剥骨糟肉一般炸开。
她几步冲到喜床边,一把将那女子从床上扯下来,正要好生打上一顿。
可那女子刚一落地,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就卷着盖头里的脑袋,“咕噜噜”绕着阿霞的脚转了半圈。
“啊!!!”
地上原本饱满的嫁衣忽地坍塌了下去,散开的衣襟口露出一抹白森森的脊骨来。
“啊!”
房中几人软着腿逃了出去,到院中哆哆嗦嗦地说道:“死人了……”
刘老五被刀压着,只愣了一下神儿。
院中的刘家亲友闻言皆是震惊不已,却也可以理解阿霞冲动之下失手打死了那养女的心情。
其中一个跟进房间的壮汉战战兢兢地说道:“她……她原本好好地坐着,一眨眼,就化做白骨了……”
“啊?胡说什么!”
一直在院外的人们哪里能相信这么离谱的事儿,皆起身前往新房查看。
果真看到一具遮盖在宽大嫁衣下的骨架,将众人又惊了一场。
好大个活人,就这么一会儿变成了白骨,这说出去,如何使人信服?
刘家中有长辈站出来,道:“这也太过诡异,方才行礼时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如今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恐怕有妖异作祟,不如派人去天倾城里给周家递一个情状,请人来……”
刘老五却阻拦道:“叔公……此事万万不可过多张扬,闹到周家那里,该如何说呢?既然人已死了,不如就说她是自尽的,抓紧埋了就是。”
刘叔公有些气愤地说道:“既然你知道不可张扬,何必还要把事做得这么绝?近来镇上可是传言有蛇妖的,你小心被瞧上了还不知道!”
刘老五赔笑道:“叔公,有甚是皆由我来担着就是,说来,这人突然变白骨,也说不得是不是那死丫头为逃婚编的把戏,真是晦气……”
刘叔公想起早年间听说有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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