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浣月说道:“若到时有一同养尸妖的人后悔,将她供了出去,她若是带着活蹦乱跳的女儿提前逃跑,你猜你们巡天寮的人最终被告密者带去掘的,是谁的坟?”
陆慎初忽然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她儿子?有些庸常世人爱重儿子超过女儿,自然不会怀疑……真是有点脑子。”
“只要按要求布置坟地,不以血养便是了,巡天寮的人看来,只会当她没来得及放血养尸,既未曾伤人,巡天寮收了尸首,大概率也不会再去寻她……只要季临颂不犯固执的毛病,这女人真有脑子,还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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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浣月冷笑道:“灵修天赋按灵根分,脑子却不是。这世上虽无灵根却有脑子的人多了去了,有些聪明的,把灵修者耍着玩儿也只是看她心情好坏乐不乐意玩。”
陆慎初笑道:“那倒是,没脑子的修士也不是一个两个,听得懂人话的还得再撇出去一半。”
颜浣月正色道:“既然如此,陆道友你比我历事多,也比我敏锐机警,那道友在这里守着,我先回去叫人,那小尸妖还未成气候,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打草惊蛇,千万千万……”
陆慎初笑道:“放心,还用你反复叮咛?我是听得懂人话的那部分。”
等望着她掐诀御剑衣袂翩翩地消失在辽阔的彤粉色天空之下时,陆慎初只道她跑得可真快,鬼赶一样。
不过倒还是个遇事靠谱,能分清轻重缓急的。
风吹着鬓发拂到下颌,陆慎初微笑着拂开发丝,志得意满地说道:“有我在这里,还需要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吗?竟不放心我的能力。”
才笑了没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僵,忽然反应过来,方才不是不想在此消磨时间,打算把她撂在这里自己回去找人吗?
怎么被她一顿忽悠就自觉聪明,心甘情愿杵在这里当看守了呢?
颜浣月一路飞回巡天寮,将村舍的事告知季临颂,季临颂便派人去接替陆慎初,还道:“他晚上还要出去巡守,我立即叫人将他换回来。”
所谓巡守,必然是像昨夜一般带着妖仙到处吓人,但也或许不止如此。
颜浣月暗中找到宁无恙又讨了一些丹药,宁无恙问道,她只管说因伤备用。
等拿到可抑制死气干扰的丹药,便趁着日暮出了门,分辨着朽气。
一边吃着药,一边忍着脑袋里时痛时不痛的感觉找出了三家私养尸妖的门户,前两家一一通告巡天寮去看守。
最后一户人家用下人之血养着过世老父等着老者复生重新分配财产的,有赵家的前车之鉴,亲眷必定遭殃。
金尊玉贵的儿女们一合计,眼下燃眉之急是怎么让老爹先彻底死了,至于在财产问题上兄弟姊妹之间该怎么争,怎么打,都先往后推一推。
有说找一开始的先生悄悄来破了邪法的,有说干脆直接去找巡天寮的人的。
颜浣月伏在屋檐上听着他们争来吵去,最终少数服从多数,不再去找蓄意害人的先生,连夜去巡天寮坦白求援。
颜浣月看着他们乘着马车出了中门。
她见了四家,有三家是养着故去儿女之尸,没一个打算放弃的,仅这一个养着家中父母的,立即就要去寻巡天寮破法杀尸。
颜浣月起身立在房脊之上,被朽气冲得晕乎乎地,隐隐见月下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云若良?
他怎么敢跑到这里来?
颜浣月顿时神色一凛,像一支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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