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下的侍人回道:“公子,这大夏时节不巧,有些迟了,不逢海棠花。”
云若良顿时隐怒横生,冷声说道:“什么迟了?我这命中从来都没有迟的时候,去给我折一支开得最盛、最华美明艳的重瓣粉荷来。”
侍人赶忙应了声“是”,心里却不知他突然要花作什么。
花瓣浴?
侍人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咯咯一笑,公子一个大男人要洗花瓣浴,还蛮奇怪的。
笑着笑着便就着月色去寻池塘攀折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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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浣月跃过月色粼粼的小溪,踏过一片芦苇,用横刀挑劈开一丛攀在老树上的凌霄花,未曾见有人躲藏在此。
她眸色清寒,云若良,你最好真没在汀南,否则,不杀了你,真是浪费你挑的这群贤毕至的好地方!
“既然身上有伤,大半夜还跑到郊野来对花撒气做什么?”
颜浣月猛地转过身去,昨日所见的纸人竟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
颜浣月掩下心中惊异,收刀掐诀一礼道:“不知仙家在此,多有打扰,还望恕罪。”
纸人的一双琉璃片眼珠映着今夜皎洁的月光,散着幽幽的黑。
“你多虑了,我今夜事毕,见你经过,以为有事,便从溪对岸跟过来,你……心情不好吗?”
颜浣月垂眸看了一眼地上,月夜朦胧中可见二人之间的空地上零零散散地落着一片凌霄花。
她摇了摇头,事情不确定,云若良也有可能会易容改变身形,就算是说道季临颂面前,也不好为她平白分散浪费巡天寮如今的人力。
云若良若在此,必会对她出手,到时板上钉钉的事儿,可就不用顾虑请巡天寮的人凭空抓鱼的事儿了。
因而便对纸人说道:“没什么,找东西。”
“试炼任务吗?”
“嗯。”
颜浣月说着便告辞道:“仙家在此,我先回去了。”
“夫人留步……”
纵是颜浣月心大也被这声称呼弄得别扭了一下,在长安时薛家人倒是会这么唤她,不过也很少。
她很久没听人这么叫过她,连暄之都很少唤她“夫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确实让她有些不适应。
不过她是已经成婚,旁人真习惯这么称呼倒没什么不合适的。
颜浣月顿住脚步回首望去,枯黑的天色下是惨白的纸人脸。
它面无表情,语气也淡淡的,“在下这身份唤你道友有些不合适,你已成婚了,在下唤声夫人,你应该不介意吧?”
颜浣月笑道:“常不闻此称呼,我夫君若是如此唤我,我且不知他在唤谁,仙家不如就唤我名讳吧。”
“这……”
纸人沉吟了片刻,他莫名不敢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名讳嚼在唇齿之间。
这太亲密了,他又许久不曾见她,若唤她的名字,就算挡着千里之外的一层纸,他都怕她察觉到他的异样。
他轻描淡写地换了个话题,“我让陆慎初给你的药,可用了?”
颜浣月回道:“多谢仙家,陆道友有给我,只是我的药多,想着不必浪费,便强行还给了陆道友。”
纸人有些不喜,却还是客客气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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