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拼命地掐着她的脖颈,颜浣月下意识调动周身灵力抵抗脖颈上他致命的钳制,云若良便趁此吸取她身上流溢而出的灵气。
这种最适合人体运转的灵气在体内盘旋一圈,他失去内丹后留下的暗伤也得到了最为温和的抚愈。
他掐着颜浣月的脖颈,不禁叹道:“我内丹丢失之后,所有的没有药比你的先天灵气好用,你可当真该全我此生,以前真是便宜了那废物……浣月,只要你乖乖听话跟我走,以后天堑内外,我让你贵极天下。”
颜浣月蓄力,肘弯向后奋力一击,击得身后人低声痛呼。
她迅速转身,刺出数刀,因被掐得太久不免声音嘶哑道:“凭你?打洞的老鼠,也妄想趁两族互耗凌驾天堑内外?可惜,就算魔族侵扰,宗门也完全可以收拾得了你们这帮无名鼠辈!”
“鼠辈?呵……”
黑暗中,他退到洞中更远处,冷笑道:“我可姓云。”
颜浣月想起曾经从在他的界碑中听的裴暄之对云姓的猜测,试探着说道:
“云?云玄臣不过是明德宗叛徒魏昭身边的走狗,假死偷生,暗中蝇营狗苟,不敢见天日,这在他后人口中,走狗出身的先人倒也是镶了金边了,当年魏昭喂狗扔的怕不是带残肉的骨头,狗儿膘长多了,以为自己抬爪作作揖就能做人了?”
她骂得实在太难听了。
一道冷风扇来,云若良疾声骂道:“贱人!魏昭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捞鱼的渔网罢了!”
当年的云玄臣竟然真的没有死!
颜浣月侧身避让过了那一巴掌,冷笑道:“就算我死了,你便能活吗?你出得去吗?”
云若良又靠近她,一道法诀打断了她的手臂,她手中的横刀掉落在地。
他扯着她往更深处拖拽,“你关心我?不必担忧,只待外面巡天寮的人被用魔血练就的尸妖围死,我等瞬息于八方破阵,他们防得住吗?”
颜浣月手臂钻心得疼,“魔血?”
云若良大笑道:“天堑那边,更是一群只知杀戮的蠢货,什么“神之倒影”?用来做养料倒还不错,颜浣月,你知道我将来是什么身份吗?”
颜浣月察觉到越走越深,这个洞口里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想来他这暗宅中的人已经各自从不同的出口离去到巡天寮的阵法前,做好以身殉阵,送他一人出去的牺牲了。
她垂着一条手臂跌跌撞撞地被他拖拽着前疾走,看着眼前的黑暗,她突然开口问道:
“你的手下设法从人身上吸取的执念,是不是聚成还阳珠,用来为你重塑内丹的?”
云若良没有吭声,反是将她推到自己前方,从身后攥着她的脖颈推着她向前。
一会儿破阵顺利,便将她带走,若破阵有误,也好拿她抵挡。
颜浣月继续说道:“若我猜得不错,你如今丹田之内,应该是用银针融成的死物,修习内丹之法的人却丢了内丹,若照这么说来,你才应该是你自己口中的那个废物。”
觉察到阵法的威压,颜浣月便越加虚弱,倚在洞壁上,气喘吁吁道:“我胳膊疼……”
土洞里湿冷非常,云若良制着她还好着的那只胳膊,掐着她的下颌说道:
“若乖乖跟我走,等出去我为你打一只金臂钏赔罪,可若你再抱怨一声,我也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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