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内伤虽不算什么,却也是一记用心过急的警钟。
如今清醒过来,便也自愿停下休息几日养。
她如今才入门,修习内法,不太下山,其他人或修行,或试炼,也都颇为繁忙,她便御剑凭风雪而下,准备再去问问裴暄之的情况。
暗室石门洞开,风夹着雪呼呼地往里灌,却皆被一道看不见的结界挡住。
裴暄之默然坐在玉台边,对一旁等了多日的裴寒舟说道:“父亲您事务繁忙,先去休息吧,颜师姐说过会接我 ,她一日不来接我,我一日不会回去。”
他出关后已经遵从人子之礼,送过裴寒舟回了一次长清殿,只是从长清殿出来后,他并未回住处,反而又回到了闭关的暗室。
过了两天裴寒舟才觉察到,一路追回来,才知他原来是为了等颜浣月……
裴寒舟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如今已不能再过多接近她,我已帮你寻了符法。”
裴暄之想到被抑止符强行压制下去的情潮,知道他猜到了他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引得烛火明灭的缘故。
他只垂足坐在玉台边沿,冷笑道:“我有家有室需要什么毫无必要的符法?父亲管得未免也太全面了,是您不曾告知她我出关的事,还是您说了什么,致使她自己不愿来呢?”
裴寒舟耐下心来说道:“暄郎,你渐渐好转了一些,原先你曾答应过我,等到有所好转,就不再耽误你颜师姐,你如今成年了的,就不该再与她待在一起……”
裴暄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片刻后,又清清淡淡地说道:“真可惜,我忘记了,如今事已酿成,您让我不再见她,岂不是逼我做个负心之辈?”
当初也只是父亲一味地嘱托,他根本都不曾点过一次头,算不得背信弃义。
裴寒舟蹙眉道:“你前事皆忘,竟然敢……”
裴暄之毫无羞耻之态,反而轻描淡写道:“我失忆之后,她一直照顾我,你们所有人都说她是我的夫人,我也喜欢她,我自然以为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将事实胡乱颠倒,裴寒舟自然不会为此求证于任何人。
事已至此,裴寒舟太阳穴一阵一阵胀痛,已根本不好再多问了。
谁知没一会儿,结界外便有人试图闯进来。
裴寒舟掐诀收起结界,颜浣月跌了几步,披着一身风雪闯进来,面带寒粉,吐着白气,看着一脸惊讶的裴暄之,不禁眉眼弯弯,惊喜道:
“裴师弟,我见石门大开,还以为你回去了呢,幸亏我想进来看看,没想到今日下山,竟这么凑巧赶上接你出关。”
而后才顾得上向裴寒舟行礼,道:“见过掌门真人。”
裴寒舟两眼一闭,更是头疼不已,“你修炼甚忙,接他做什么?他自己没长脚吗?”
颜浣月看向裴暄之,对方垂着脚坐在玉台边沿,耷拉着脑袋没再看她,看不出是什么神情。
她说道:“我与裴师弟乃是同心同契的夫妻,接他一次,也算不得什么。”
裴寒舟睁开眼,问道:“暄郎纵是再休养也不能康健如常人一般,你真心当他是同心同契的夫君?”
颜浣月还未说话,裴暄之扶着玉台边沿跳下来,眉目清冷疏淡,拢着斗篷恭立敬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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