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暄之冷笑道:“隔墙邻篱,冷刃高悬,未闻欲杀人者询受害者可否为邻里之事。此宗之内我作不得主,问我也是浪费口舌。”
这颠倒是非的东西竟如此入戏。
织絮不怒反笑,“你我既都是客居他地,不如暂且讲和,我此前并不曾暗中犯你,以后恐怕也不会,你也莫来犯我,如何?”
裴暄之瞬间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她没有将哭灵刃的事说给父亲。
他在近日察觉到哭灵刃残存的气息,知道那魅妖还活着,就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是以他以为既然她这样还没死,那她说的话,父亲可能会信。
近来观察了多时,父亲从未试探过他,他始终摸不清父亲想法。
为此,特地前来一探根系,却反倒从他们二位的反应中知晓了更多的事。
可是,哭灵刃的事,她昨日不说,今日不说,明日就不说了吗?
这事早晚还是要解决。
只不过,眼下看来父亲与她信任不足,她倒是有自知之明,若是说了只会被揣测到她下毒手往他身上种了什么邪物,还要栽赃,旁人更不会信她。
所以她暂时已不算什么威胁。
他又激烈地咳嗽了几声,哑声在裴寒舟心里埋了一根钉子,“她下手实在太狠,不知怎么,孩儿总觉得骨血之内,有些暗痛,一阵儿又没有了。”
织絮掐诀阖眸道:“还知道疼就最好痛改前非,若再有下次,必打断你的筋骨,剥了你的皮……”
裴寒舟冷声说道:“小儿体弱多病,经不起恐吓,还请令主谨言自重。”
听他这么说,裴暄之实在忍不住撇了撇嘴,当即转身出了洞府。
如今他想知晓的都已知晓了,甚至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里面那位,无疑就是他的生下他的魅妖,至于“令主”的身份,不外乎妖主横玉的那位妃子。
听说那位已因横玉之母薨逝,悲痛过度,追随而去,事实却是在人族“隐姓埋名”“归隐山林”“阖家团圆”。
这该是市井话本里最常见于她这角色的结局,可实际上……
方才提到温掌门,果然,妖族这几年来想要坐收渔利的姿态已经十分令这些宗门不满了,至于要助力哪一派势力,已经不言自喻了。
父亲在他面前仍唤她“令主”,自然不是蠢到以为这么称呼她,他就猜不出这魅妖就是生下他的那位。
思及此,裴暄之顿时停住了脚步,垂手恭恭敬敬地候在被雨水沾湿的野草之中。
片刻之后,裴寒舟路过他身边,静静地看了他好半晌,一个字也不说。
裴暄之淡然自若,随意说道:“儿子今日什么都没看到,您此刻若不想走山路了,儿子这就搀扶您回去。”
裴寒舟冷笑道:“你倒是孝顺。”
裴暄之颔首说道:“多谢父亲夸赞。”
裴寒舟一把拽起他的后衣领直接将他提起来,御空回到宗门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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