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近日似乎颇多空闲?”
白烟悠悠荡荡,有一道声音远远传来,朦朦胧胧,并不真切,“那这些烂摊子,总归得有人来尽快收拾干净,以防后患,云家私下试探妖仙身份的事需尽快告诉玄降一系之人,防止其挑拨妖族内乱。”
陆慎初应了声是。
白烟又道:“不过……妖族若比他们计划的乱得更早一些,倒更好……”
陆慎初扳着手指头说道:“真是发财了,今天的,加上这段时日巡天司和周家给的那点儿奖赏,所得着实比以往稳当。”
“如今咱们玄降一系弟子见面也不必遮遮掩掩的了,前日与南边来的几位同门喝酒,知道我是那个在汀南的玄降,个个都说自家老仙对此事颇为满意,问着我师承……”
他打量了一下白烟的状态,继续说道:“我却也未曾多言,以前那个没人性的师父倒也不配我提他,而今我师父他老人家除了暗中赐下些新得的修炼宝物,这一二年也没个影儿。”
“我说若有幸可孝顺侍奉他老人家些许时日,也无憾了,您跟他熟,您若见他,还望转达一二。”
白烟盘旋了片刻,“先生所谋在北,而今正值多事之秋,也甚是繁忙,等此间事了,他必回来寻你这位关门弟子。”
陆慎初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我竟还是关门弟子,怪不得师父总送东西给我,别人说关门弟子是真宝贝,我以前还不信。”
“不瞒您说,我这人当真天生命好,原先我爹娘不准我拜的那位,我拜了,才不到一日,就被师父带回正路了。”
白烟飘了飘,没有继续与他寒暄,飘然钻回了纸人眉心。
陆慎初急忙说道:“小神仙,明晚我们准备去江临设伏,您能来吗?”
“可以。”
夜色深重,裴暄之还未完全清醒,已觉得一阵头晕袭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咳嗽了几声,越咳越有些严重。
黑暗中,有人靠过来轻轻拍着他的胸口,轻声呢喃道:“水在床边小几上温着,伸手就能够到。”
裴暄之瞬间清醒,她昨日在家待了一天,今日又去虚元峰,他以为她今晚不会回来……
黑暗宁静的帷帐中,给他此时有些头晕目眩的他一种错觉。
天地间似乎永恒地只剩下他们两个,仿佛任何或对或错的事情都影响不到他们。
他不是幸运之子,生来六亲缘浅,先生虽教导他,却从来不肯收他为徒。
他只有她,他真正想拥有的也只有她。
于是他本能地生出一种难以压制的冲动。
他迫切地想要同她分享自己方才经历,诉说自己对今晚事情的看法,迫切地想要知道她对此事的想法,迫切地想要与她交流讨论所有事。
他们两个是夫妻,他们才是一体……
可天下终究不止他们二人,天还是会亮起。
一切世俗、抗衡、因果瞬息万变,不合时宜的冲动坦白,只会导向不可挽救的毁灭。
理智与本能拉扯,贪欲得利于两方。
裴暄之转过身将她搂进怀中,“什么时候回来的?”
颜浣月浅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回来时你都睡了,见你睡得沉,我也没吵你。”
裴暄之说道:“我以为你又得几日才回来。”
颜浣月说道:“之前暂时过了眼前修炼的难处,原本也要回来,恰好你又禁足,我回来你也不会太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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