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待命观察裴寒舟是否安排有救援,一半于山北山南各安排一路,再挑出一百个修为最高的家臣,五十人打前锋摸排情况,五十人带齐法器潜入天衍灵脉,无论如何,都要掘取到灵髓。”
“是。”
颜浣月与众同门一路御剑疾驰,将近天衍界时,行人空无。
放出观想一看,果真见几方魔气已经将天衍宗层层围住,而天衍大阵已经逐渐显现出颓势。
几日强风吹拂,她彻底清醒冷静了下来。
她如今所知都是前世今生从傅银环嘴里得知的消息。
事实上,傅银环前世也只是听闻了魔族围攻天衍宗,想要跟去啃一块肉。
或许,连傅银环自己都不一定明白其中都发生了什么。
而且,他宁肯受尽折磨也不愿意说出最后的结局,这或许……
或许,一切都未有定数。
只要拼尽全力,只要有救援……
只是……只是……
为何围困住天衍宗的那些魔族,见到他们这一众天衍弟子,却并没有摆开与他们展开大战的架势。
那些魔族甚至连护法结界都没有因这群天衍宗的人而树起,竟然如此放任他们不断接近、再接近。
难道是留待人世多载,魔族已经修炼大成,对他们这一众天衍宗长老、内门弟子不屑一顾吗?
还是说他们只是试图诱敌深入,准备瓮中捉鳖罢了?
可带队的几位长老无一下指令停止前进。
无论如何,亡与生,只在此间。
颜浣月指尖法决滚荡,一径纵入百丈魔气之中,只觉鬓发如刀、狂风过耳。
“神之倒影,耕牧新地。王之来使,血我旧耻!”
魔气之中,喊声震天。
颜浣月依稀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可此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思索究竟是哪里有异。
只提刀化无数刀风,竭尽全力向那片魔气斩去。
刹那之间,喊声消寂,悲呼与喊杀声响彻云霄。
魔气之下,众多凑来准备搅事窃宝的邪修也忽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独眼小徒弟好奇地问道:“师父,怎么那两队魔族反倒打杀起来了?刚才不是还为王之来使欢呼呢吗?不是说如今攻守之势将易,他们有倾倒天下之机吗?”
行动不便的缺牙老道正想说他哪里清楚,或许是魔族内部自己乱了,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
可下一刻,一支弩箭破空射来,那行动不便的缺牙老道眼疾手快地扯过小徒弟挡在自己身前,而后立即御气逃跑,看都未再看那个瞬间毙命的小弟子一眼。
颜浣月杀得两眼血丝遍布,看到一个背着人皮鼓的缺牙老道正悄摸地扣着一个已死魔族的丹元,一见她来老道正要求饶,被她从头一刀劈成两半。
就在老道血溅三尺的一刹那间,一片遮天蔽日的黑云以天衍宗为中心滚荡开来。
黑云凝沉如铁,磅礴似海,激荡如涛,似天柱倾断,卷荡不歇的黑云携着轰隆隆的雷电,天哭神嚎一般倾轧下来,霎那间,风雷紫电绞杀一片魔族中人。
而黑云中心,隐约可见一人单手掐诀盘坐于虚空之中,身后飘荡的,是一面十分寻常的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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