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拼凑起来了。
不过,谭归荑的伤相对而言能轻一些, 而许澜身上的伤更重一些,且许澜身上有她的灵力残存,说明方才许澜离她最近。
她抓住的人,也确实就是许澜。
颜浣月不明白, 她其实并未得罪过许澜。
若是因为虞照的缘故, 他对她冷脸相待, 甚至是给她使一些不轻不重的绊子, 按理来讲两个陌生人之间的恶意也就仅此而已了。
许澜为何要撞她, 想要置她于死地?
不过想到这里,颜浣月也忍不住自嘲一笑。
管他为什么呢,杀了就是。
她将二人身上的藏宝囊搜出来藏好, 正要抬手趁此结果了这许澜,谭归荑恰在此时咳嗽了一声。
颜浣月想了想,暂时收了手, 给许澜嘴里喂了五颗药性极强的补元丹药。
不过,对于重伤的许澜而言,这些药宛如强毒,只会让他经脉被冲得破碎不堪,必死无疑。
别人发现不了什么,他又没有真的中毒,他只是重伤,吃错了药。
毕竟,谭归荑可是被许澜拽下来的,她倒可以看看许澜若是在谭归荑手中会是什么下场。
不过,就算谭归荑不会像此前对待傅银环一般对待他,他也活不了。
谭归荑咳嗽了好一会儿,缓缓睁开眼,她蒙面的白纱已经不知挂到了中途哪棵树上。
因此,她侧脸那一片勾描的金花银叶在颜浣月的一抹小火光之下,衬得她分外脆弱娇美。
许是摔得太重,她的眼神有些发直发懵。
许久,她的眼神才聚焦到颜浣月脸上。
“颜……颜道友……”
颜浣月放低了指尖燃着火苗的那只手,低声说道:“谭道友,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谭归荑闭上双眸抿了抿发白起皮的唇,复又睁开眼,依旧没有什么神采,“我眼晕,看不清。”
颜浣月这才注意到她右眼眼球上摔出了一片血瘀。
一阵头晕目眩传来,谭归荑又忍不住爬起来呕了一会儿。
一抬眸,看到一旁昏睡着的许澜,忽然骂道:“这许道友真是莫名其妙,将我拽住一同摔进这里,我都不知何时得罪的他。”
颜浣月捡了一些寒林断木,而后撩裙盘坐在一旁,掐诀驱干了断木,将之点燃,淡淡地说道:
“我并未得罪过这位许道友,可这许道友却将我撞向沉舟,我一急便将他拽下来,却不知他为何要将你也拽下来。”
谭归荑的面色沉了一瞬,又一副茫然之态,抬头看了一眼黑暗的上空,
“我也并不知晓,颜道友……他撞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承认以前与你有些过节,但你不会想趁着四下无人杀了我们吧?”
颜浣月轻轻一笑,话虽讽刺,却是语重心长,略有些责备地说道:“谭道友,瞧你,又多心了不是?你本说你如男子一般心大,怎么摔一跤摔得跟你以前不像了?”
谭归荑揉着脑袋,往袖中摸自己的藏宝囊,却摸了一空。
她脸色变了变,心里有问题却没有问出口,而是坦坦荡荡地冲颜浣月笑了一下,“男子心大?呵……”
说着略微颤抖的指尖又指向仍还昏迷不醒的许澜。
“颜道友知晓许澜为何要几次三番地撞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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