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暄之说道:“幼时来过。”
她怔了怔,“何意?”
裴暄之用极为寻常的语调说道:“我幼时来过这里。”
颜浣月讶然,“可你……不是身体孱弱,病居长安吗?是陆家人?不可能……”
裴暄之说道:“此事,我原本很早就想同你言明,可惜,我并不知晓你会怎么看我,可是……可是……”
他的语调很淡,但颜浣月就是在黑暗中莫名地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和那股即将扑过来的势头。
“可是,你知晓金狸乃我魂雾所化后,并未怪罪于我,还对它爱不释手,你还喜欢它幻化的小山君,你知道我有多欢欣满足吗?”
颜浣月暂时被压制了灵力,难以勘破眼前的黑暗,却被他那边平静却强烈的情绪弄得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几分,
“那时我只以为是你羞于令人知晓你的魂雾化兽之事,以为你在玩三岁孩童换面具的把戏,谁知你竟玩到了天堑来。”
黑暗中,哗啦啦一阵,有水滴落。
携着灵力的符篆上下飞绕,裴暄之从水中提起来的法衣顷刻变干。
一缕香风先行而来,法衣披在她身上的同时,那黄符忽地燃起。
片刻的光辉之中,颜浣月看到了一处四壁雕刻朴旧华美的石室。
这古朴素雅的华室让她不禁出神唤道:“阿暄……”
黄符很快灰飞烟灭,四周又暗了下来。
身旁床铺传来轻微的压感,她感觉裴暄之轻飘飘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这里不好点火,虽是密闭的偏僻之地,但也或许会泄露光亮被云氏的人察觉,你不就是在追着云氏的人吗?”
颜浣月说道:“你知道?那为何还要困住我?”
裴暄之慢悠悠地说道:“你在这里一见到我就对我连踢带打,我不暂且困着你,你怎么能听我慢慢同你细说?”
颜浣月闻言说道:“云家人若真的在附近,便要立即传信出去,我如何能同你在此闲谈?”
裴暄之说道:“这消息我已传了出去,他们觉得暂时安全,便会放松警惕,如今并不是动手的好时候。”
颜浣月瞬间沉默了。
黑暗中,裴暄之轻笑道:“夫人不信我?”
颜浣月直接动手扯着自己的衣带,一双微凉的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带进怀中,摸索着将她扯开的衣裳合拢穿好。
他的声音有细微的沙哑,“那绳子一会儿给你解,好不容易才穿好的,你别这样。”
颜浣月一口咬在他衣襟上,但她此刻力气不大,像细细的厮磨。
裴暄之一手搂着她的脑袋按在怀中,低头嗅着她的发顶,哑声说道:“抑止符本就快失效了,别这样……”
颜浣月坐在他怀里,明显能感觉到他不是在说谎,便不再咬他,暗暗挪开了些许位置,冷冷地问道:“你在与谁传信?”
裴暄之抱着她倚靠到小塌内侧的石壁上坐着,令她坐在他腿上,将她扶起来坐直了身子,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他。
他的目光透过黑暗含笑看着她眉心微蹙的样子,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反问道:“为何会有此一问,姐姐难道不觉得是父亲吗?”
颜浣月撇了撇嘴,说道:“他不会放心让你个病弱子钻到这种地方来。”
裴暄之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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