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族之间虽该相敬,但我想师弟是会有个公允的,对吗?”
裴寒舟侧着身子垂手立在门边的位置,目光落在门外的积雪之上,“师姐疑我什么?”
宋灵微冷哼了一声,“滕州的事还没有扯干净,谁知你会不会为了所谓的平和在此事上让渡,宝盈是你门中弟子,她愿不愿意又如何忤逆你?滕州各家分争的事暂且不说,你却不准拿云氏的事做筹码搞平衡,也不准他们糊弄我徒儿。”
裴寒舟闻言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先去捉拿云玄臣。”
颜浣月侧首看着裴寒舟的背影,忽然有些心惊肉跳。
暄之还在地宫里,若是被掌门真人碰见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回去关不关禁闭还是两说。
更关键的是,他待的那个石室后的水池里还有一条蚺蛟,蚺蛟腹中还有傅银环和她的剑。
那剑别人或许不认识,可宗门中熟悉她的人必定认识。
本该死在几年前的傅银环身上带着新伤旧伤,还有一肚子毒药出现在这里。
他原本就经常与虞照出行,若是被发现新死的尸体出现在这里,说不定会有有心人将此事联想到虞照的伤和毒上,到时候可就不好说了。
况且,暄之若是发现了,会害怕吗?
若是她死了,他越恨她越厌她才好,可她没死,往后怎么过?
颜浣月有些头疼。
她轻声说道:“师母,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宋灵微将她翻过来,将她肩上那破损颇多的衣裳褪下,拿出上好灵药给她上药,“困了就睡,我给你上药,你这伤不轻。”
颜浣月急得头疼,好不容易等到宋灵微给她上完药,又等到宋灵微给她盖上被子出门去与同门汇合。
她才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出门解开宋灵微的护灵阵,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一阵冷冽的香气携风带雪闯了进来,而后,门又在他身后阖上了。
颜浣月唇色苍白,扶着床帷立在床边,五指不自觉地握紧床帷,暗暗地向后退了半步。
“暄之,你怎么出来了,掌门真人找到你了?”
裴暄之神色淡漠,缓缓踱到她身边,单手掐了个法诀,一缕风从她袖中飘了出去。
他看着她身上破烂的染血衣裳,绕着她转了半圈,看到她后肩的伤。
他神色黯淡了下来,毫不犹豫地自眉心凝出一抹泛着金色的血气散进了她的伤处。
这是他的神魂之力。
颜浣月苍白的脸上开始漫上一层气血之色,而他的脸色越发惨白了下去。
他缓缓踱到颜浣月面前,抬手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垂首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姐姐受了伤,不好好养伤,想往哪里去?”
颜浣月的右手轻轻握住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去找你。”
裴暄之凝眸看着她,忽而自嘲一笑,“那我是该谢恩叩拜,亦或是别的什么?”
颜浣月立即解释道:“暄之,我此前所言是……”
“够了!”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出了房门。
外面风雪渐缓,裴暄之抱着她走到积雪峰的崖边,纵身跃下。
坠崖时风嘶过耳,颜浣月依在他怀中,他衣襟下的辟寒珠散着温暖的气息笼罩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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