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活该……
“谭道友,没事吧?你的脸色有些难看。”
谭归荑突然回过神来,看着从裴暄之怀中坐起身的颜浣月,讶异地眨了眨眼。
她方才在想什么来着?
对了,这颜浣月怎么没死?而且气色看起来比她夫君好很多。
也是了,颜浣月的夫君是个病秧子,病怏怏的,苍白清瘦,风吹一下就要倒的样子。
纸糊的病秧子都能抱着她到处晃悠,这颜浣月到底几斤几两?
颜浣月几斤几两,竟然能杀了大哥,破了阵法?
破阵法是在悬星宫,她以前看过几次流星,当时吃的是桃花酥,酥皮得要千层的。
对了,最关键的是千层底的鞋比较好穿,穿着去练剑能多吃碗烩面……
“谭道友?”
谭归荑又猛地回过神来。
方才思绪信马由缰跑去了哪里,她又忘了。
她觉得自己此前被灵舟威压砸下天堑受了重伤,无上天宫境被毁之事又对她打击过重,这两桩事导致她实在有些恍惚了。
她低下头,没有答话。
“姐姐,冷不冷?”
一旁的裴暄之抬袖擦拭着颜浣月鬓边沾上的傅银环的血迹,轻声说道:
“你的脸色也不好,吃颗补元丹吧。”
谭归荑想着,裴小郎要不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呢?她看起来有些灵气满溢的样子,而你看起来有些快死了。
快死了就要多游泳,喝泥的时候完全可以唱戏……
颜浣月看着谭归荑神思恍惚的模样,正要再唤她,嘴里却被裴暄之塞了一颗补元丹。
裴暄之搂着她说道:“听说是云玄臣的二公子大义灭亲,对了,姐姐,他说云玄臣的命门是在后颈对吗?”
颜浣月蹙眉看着他,不知他为何要重复方才对话,却也回道:“是。”
裴暄之叹道:“我听说有种邪法,可以借命,若是用子孙后代的寿数,或者夺舍,甚至还能短时间内增进修为、突破境界。”
颜浣月说道:“我也听说过,你的意思是,云玄臣的二公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被当成了云玄臣的顶级命瓶?”
裴暄之说道:“正是,那云玄臣当年死而复生本就蹊跷,照理来说他此次的胜算并不低,那二公子原本也不算多么良善,此次哪怕冒险也要大义灭亲,不知是不是类似的缘故。”
又虚虚叹了一口气,“大公子身死,二公子在宗门这边,有个小的也下落不明,也不知云玄臣如今还有没有什么儿女可供他躲了此次灾殃的。”
颜浣月正要说什么,可他却从袖中取出一枚传音玉简来,有些不耐烦地掐诀对着玉简说道:“父亲,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找您。”
说罢咳嗽了起来,便扔了玉简在藏宝囊中找了一瓶药吃了一颗,对颜浣月喃喃道:
“父亲给的玉简,他时常要通过玉简问话,太吵了,我不想去见他,我带你到别处去。”
说罢抱着颜浣月就走,也并没有拿走那枚玉简。
谭归荑渐渐被心口的闷痛压得回过神来,她转过头,目光落在那枚玉简上。
她只记得方才颜浣月和裴暄之说到了父亲的命门,又说父亲有可能借子女寿数避过此次灾殃……
她父亲在她心中极为厉害,只要父亲找到她,就算她为了父亲的大业做出一点儿牺牲又有什么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拿过了被丢在地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