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拿出碘伏和创可贴,见他一直举着不放,便说:“看完了就放下来。”
“哦......”
等沈南自将那只破了口的手放下后,傅驰亦就带着他去沙发上简单包扎了一下。
他包扎的时候,沈南自就坐在旁边看着他的侧脸,嘴里有话却说不出来,等包扎完,他刚想说什么,傅驰亦就又对他说:“这几天注意,别碰水。”
“知道了。”沈南自看了眼他那双拖鞋,以及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狼藉,总觉得这么放着也不太好,便“咳”了一声:“我等会帮你收拾,你去忙吧。”
傅驰亦再次皱起眉头,就当沈南自以为他是要开始跟自己算摔盘子的账的时候,他听到对方压低了声音,厉声道:
“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是没听到还是没听懂?”
沈南自摇头,只觉得他还是生气,便想从源头上解决问题,于是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我赔你一个。”
傅驰亦沉默了几秒,终究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拿出的包扎用品原封不动地收拾好,起身放回了原处。
沈南自见他不回答自己,便认死理般追着问:“你生气了?”他指了指那些碎片,低声说:“我会把那块地方恢复原样的……”
这次,傅驰亦终于忍无可忍,他将抽屉一关,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沉下声音说:“盘子不是活物,它没有知觉,也感受不到疼痛。”他避开伤口,握住刚刚帮沈南自包扎好的那只手的手腕,用了点力,蹙眉对他说:“你难道也感觉不到吗?”
沈南自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他不明白傅驰亦到底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于是也不管自己被捏得有多难受,依旧倔强地抬起头说:
“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一个盘子你至于吗?帮你整理你不许,赔你一个也不要,你到底想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拿胶水给你粘回去?”
因为生气,他说话的时候瞪圆了眼睛,活像只被逼急的小动物,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它扑上来狠咬一口。
“盘子的事情,我不怪你。”发现好好说话似乎没多大用处,傅驰亦没再揪着这个点说什么,而是松开了握住他的那只手,毫无温度地说:“但你听好。”
“如果因为你个人的原因,导致伤口恶化,就自觉主动来二楼书房,我会根据具体情况,在你可接受范围内,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他顿了顿,加重了声音:
“若是在后面被我发现故意隐瞒,那到时候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除了伤口处理以外的任何后果,你自己承担,明白?”
在沈南自眼中,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霸王条约”,他也知道所谓的“任何后果”里,大概率还包含了承受对方怒火这一点,但现在,他也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只好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回话。”傅驰亦眯起眼睛,严肃道。
刚伸出的爪子被勒令收回,沈南自郁闷道:“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彩蛋:
等傅驰亦收拾完,将旧拖鞋扔掉换了一双新的上楼回到书房,沈南自这才起身走到垃圾桶旁,往里面仔细端倪着,嘴里还在小声抱怨道:“这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盘子啊,有那么值钱吗?没想到房子住得大,心眼却这么小,太小气了......”
说完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拳头,心里更加坚信刚刚陈让在电话里的话就是不过脑瞎说的,自己能为这样的人说话?除非脑子进水了,不然绝对不可能!
而此时此刻,傅驰亦就站在楼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当他看见沈南自在那对着垃圾桶研究,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半天后,最终还是揉了揉自己的头穴,转身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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