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应该不太可能,但如果已经跪下,那么接下来……
于是他睁开眼睛,坚决道:
“我不喊。”
傅驰亦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缓缓说:“我也不想听。”
“是不是还说脏话了?”傅驰亦用拇指拨了拨他的嘴唇,冷声问。
沈南自被他这声笑弄得发颤,甚至差点稳不住身体而向旁边倾斜,他尽力稳住自己,将背直了直,小声回应:“好像、好像说了。”
“好像?”
“说、说了。”
沈南自并不是装的,经过这么一系列事情,他确实有些忘了,但傅驰亦既然这么反问了,那就是说了。
当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考虑傅驰亦还在身边的事情,对着那小卷毛就一股脑一阵输出,现在再回忆起来,也就记得刚刚说的那句话。
傅驰亦的手还放在自己的唇瓣上,但沈南自太紧张了,所以无意识地舔了舔唇,当舌尖触碰到某个实物的时候,他立刻缩回,抬眼无助地看向他。
“对不起……”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刚刚……”沈南自的眼睛往下瞥了瞥,看着他手指的方向。
“你不用为此跟我道歉。”指腹突然湿润,傅驰亦没有收回手,甚至都没有躲开,只是淡然提醒道:“解决当下的问题才是关键,注意力集中,不要分心。”
他手上用了点力,毫不掩盖地警告道:“再因为这些不必要的事情道歉,我就不会再顾及你的感受。”
沈南自一听,心脏猛地往上窜了窜,他沉思片刻,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承认错误:“我不应该对他说脏话。”
“人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了什么。”傅驰亦收回了手:“抬头。”
命令像子弹般再次擦过耳畔,跪立的姿势,高度的集中,基本不会漏掉任何一句话,但这次,沈南自却没有听从。
不想看到他。
一旦在心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就像是在白墙上刻下一道痕迹,再也磨灭不去,消除不掉,不论对方的视线怎么落在自己身上,沈南自都不愿再抬起头。
傅驰亦见状,偏头嗤笑了一声:“赌气?”
沈南自依旧低着头,不作出任何回应。
捏住他的下颌,傅驰亦用力往上抬了抬,但他越是这样,沈南自就越是收紧,往他相反的方向使力,直到他感受到上方一片阴影。
当看到傅驰亦搭在腿上的手举起后,沈南自抬起了头,抿紧嘴唇,颤了颤睫毛,木讷地问:“你要打我的脸吗?”
其实没有,傅驰亦只是想揉揉他的头,然后起身离开,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反思。
“知道还这么看着我?”
确认心中所想,沈南自轻轻吸了口气,几乎放弃抵抗地问:“那我该做什么?”
他这样的反应,是完全出乎于傅驰亦的意料的,但他还是将身体向前倾了倾,俯视着面前的小孩,将举起的手放下。
盯着那只手的腕处犹豫了一会,沈南自询问:“可以动吗?”
看到傅驰亦点头后,他便将摆在地面上的计时暂停,接着伸出双手,帮他把手表摘掉,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风衣版型硬挺,袖子不太好卷,沈南自抖着手,像是第一次系扣子的孩童,卷了半天也没能卷好,最后干脆一只手握着他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将布料往上一推,将长袖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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