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自不想打扰,于是用语音给对方发了条“晚安”便早早入睡了。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他梦到了从前的自己,还梦到了傅驰亦。
时间从后往前倒流,他梦到了傅驰亦手臂上的伤痕,梦到了对方陪自己过的那次生日,梦到了初雪窗边的那个吻,梦到了“一个甜枣一个巴掌”的那回重罚,梦到了傅驰亦拒绝的表白,梦到了他让自己跪在脚前的二楼,梦到了第一次上课时的问答,梦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晚上,还梦到了……
父母没有走,也没有找人来照顾自己。
他们根本没有相遇。
从来没有。
梦到这里猛然惊醒,额头背后全部被冷汗打湿,盯着自己卧室从未有过变化的天花板,沈南自像是还在梦中般呓语了几句,接着便掀开被子,起身往楼下走去。
往下看去,沈女士正站在厨房里榨着果汁,沈先生则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与过往父母在家的每一天都一样,一瞬间,沈南自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他不禁想,可梦里的人明明那么真实。
他虚着步子走下楼梯,随口向二位道了声早,沈女士见状便笑着让他到自己身边,尝尝刚刚鲜榨的橙汁。
沈南自过去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却突然问:“你们出去过吗?”
沈女士怔了一下,说:“没有。”
听到后,沈南自在原地僵住了,他忽然有些喘不过气,就连握住杯子的手都在不停地抖,将橙汁放下,他再次问:“从来没有?”
看了眼沈先生,沈女士说:“我跟你爸一直都在这里。”
“你们不是说要出差一年吗?”
见她直接默了声,沈南自差点就要问现在是几年几月了,但还没等他张嘴,沈女士便疑惑地说:“那不是去年的事情了吗?”
摸了摸他的脸,她有些担心地问:“阿自,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坐在沙发上的沈先生开了口:“什么不舒服,我看是想某个人想疯了。”
“别乱说。”也知道他是在调侃,但沈女士还是帮儿子回怼了一句,接着拍了拍沈南自微弱颤抖的肩膀,问:“是没睡好吗?”
听到沈先生口中的那个人,沈南自才终于从噩梦中缓过来,他努力凝着视线,轻声喃喃:“嗯,没睡好,我去补个觉。”
他转身往客厅走去,结果还没来得及上楼,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门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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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应该是我买的快递,去帮我开下门。”沈女士朝客厅说。
她是对沙发上的沈先生说的,但沈南自却主动应道:“我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熬夜却依然很困,揉了揉眼睛,将门打开,也没仔细看,只是想着要快点回房给傅驰亦发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做了个超级无敌可怕的噩梦,于是沈南自低着头,迷迷糊糊地说:“可以直接进来,快递放鞋架上面。”
半响,也没听到任何回答,更没看到有人进门,他撑开眼,有些不耐烦地哑声说:“什么啊……”
入眼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顺着笔直的双腿向上看去,直到看到对方宽阔的胸肌,才渐渐晃过神。
熟悉的气息倏然传来,深呼吸一口气,募地抬起头,当看到那副银色方框眼镜时,沈南自心脏漏了一拍,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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