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净砚看着改为卡点上班的身影,尚未从朦胧的感觉中仔细分辨,便听他颔首招呼道,“早!”
颇有活力的主动与昨日截然不同,净砚诧异地卡顿一瞬,指尖悬在玉兆上方,慢了半拍才给出回复,“早。”
他一如前日那般查看着尚未处理的事项,甚至无需将线索信息导入玉兆,便已了然地将屏幕关闭。
熟悉的外勤环节。净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如此想着,却见他忽而扶着门框重新探回头来,弯着眉眼笑道,“对了,今天中午不用等我,我有约啦!”
“好的。”净砚流畅应声,准备将这条消息一并报给新增联系人。
刚解锁的玉兆骤然弹出消息提醒:近日辛苦,后续信息已无需再同步传达。
事情解决了?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起来似乎是不需要地衡司的协助。净砚礼貌回应一句,转而投入新一天的工作之中。
很难说留守在公廨和出外勤究竟哪一个更轻松,毕竟地衡司的公务从来都是源源不断的。
不过留守地衡司还是有一点好的:在人流逐渐减少之际,便能骤然意识到一天之中最重要的午饭时间就快到了。
十二点整,他卡着下班时间回来,将已完成的部分勤务提交,又专程声明道,“这些等我下午处理。”
没有缘由,没说后果,几乎是这短暂的一句话刚刚落下,匆匆的身影便已消失在公廨之中。
再见他时,不出意外是卡在下午的上班时间。
他动作流畅地将所得证物逐一编码、录入系统,每一项均有不同的流程,却皆无错漏,仿佛早就在地衡司工作过百余年。
甚至于,他还能在此过程中出神地回忆道,“原来幻戏就是电影,交感幻戏才是游戏!”
原来他才刚意识到幻戏和交感幻戏的区别吗?净砚无端回忆起自己蜕生后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心态,下意识放缓声音,如同对待稚子般问道,“是和谁一起看了幻戏吗?”
他的动作陡然僵住,净砚这才恍然意识到这样的语气着实有些冒犯,“抱歉,是我多言了。”
“不。”他有些艰难地吐出这个单字,过了几秒才继续说下去,“我们看的是《深水长眠》,据说挺出名的。”
这部幻戏是恶兽题材的鼻祖,在托蝶幻境千年十佳里排名第五,的确是挺出名的。
只是......净砚看着他那减缓下来的动作,追问道,“你不喜欢与恶兽交战的类型?”
他扭过头来,眼神晦暗、语气幽幽,仿佛仍置身于某种场景之中:“别碰它、别出声,慢慢后退,那玩意儿不是水草......”
这是《深水长眠》里的一段台词,可这有什么问题吗?净砚疑惑望去。
“到底是谁发明了共情矩阵这种东西啊!”他骤然恶狠狠地说着,抬手比划道,“海底的可见范围只有这么大,体感又那么真实,会被吓到也是人之常情吧!”
字里行间中充斥着被同行观影者所嘲笑的恼羞成怒之感。
顿了顿,他又按耐不住地好奇问道,“他说晚上带我看《仙舟铁血人》,这应该不是个恐怖片吧?”
这讲的是被自己的疯狂研究所反噬的持明科学家,理论上来说的确不是恐怖片,但却有着一定的恐怖镜头。
因此净砚委婉提醒道,“它和《深水长眠》是一个导演。”
“我就知道此猫坏得狠!”他愤愤录入后续各项信息,却没有丝毫要反悔的意思。
就像他明明可以直接在玉兆上搜索相关问题,却为了保留首次观看的新鲜感而不作任何调研。
亲昵而信任。净砚在心中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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