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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知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笑着笑着眼眶有些酸涩。
十年后的齐知舟早就不是当初的小鹦鹉了,他只能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次喊出这个名字。
就在这时,闭着眼的边朗忽然抬手,准确地握住了齐知舟的手。
齐知舟心跳一顿:“边朗?”
边朗没有醒,下意识的用手掌包住齐知舟的拳头,将齐知舟的手拢在自己心口处,咕哝着说:“少爷,别吵。”
齐知舟紧紧盯着边朗的脸,在心里又一次回答了那两个问题。
“齐教授,你的初吻在几岁?”
“十七岁。”
“齐教授,那你喜欢你的初吻对象吗?”
“喜欢,齐知舟喜欢边二,一直都喜欢。”
·
在酒精的作用下,边朗的意识浮浮沉沉。
他感觉自己被抛到了一片海里,浮浮沉沉中漂回了十年前的那个二月。
新阳连着下了一周的雨,边策再次卧病在床。
边朗把热水放在哥哥床头:“腿还疼吗?”
“好多了。”边策放下正在阅读的心理学书籍,拳头敲了敲膝盖,笑着安慰弟弟。
边朗说:“我去给你拿膏药。”
“不用,明天出太阳,自然就好了。”边策看了眼日历,今天是情人节,“对了阿朗,你记得去接知舟。”
齐知舟参加了一个国外游学项目,去了新西兰整整十天,今天回来。
边朗拉开椅子坐到书桌前,抽出一套数学复习题,硬梆梆地说:“不去。”
“又和知舟吵架了?”边策无奈地摇摇头,“知舟还是小孩子,你多让让他。”
边朗随便翻到一页,讥诮道:“都十七岁了,还小孩子?”
“嗯,知舟就是小孩子。”边策的声音有些虚弱,带着轻柔笑意,“你又不是不知道,知舟是被宠着长大的,年龄长了,身高长了,心性倒是一直没变,无忧无虑的。”
知舟,知舟,知舟......
边朗听见边策一声声说着“知舟”,带着亲昵又宠爱的意味,他不知为何很是烦躁,习题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边策:“我觉得知舟很可爱,很好。”
“我不觉得。”边朗绷着脸,“巧了,他也觉得你很好。”
边策问:“是吗?”
边朗面无表情,是,怎么不是。
齐知舟不知道多少次对他说“边二,你就不能像你哥那样对我好点吗”“边二我讨厌你,你哥比你好多了”“边二我打你打你打你,你哥好,你坏,我打你个臭边二”......小少爷在他哥面前确实挺乖,一遇到他就成了个小炮仗。
“马上天就黑了,晚点还会下雨。”边策担忧地看了眼窗外,“知舟应该会先跟车回学校,你早点去接他回家,带上伞。”
边朗提笔打草稿:“管家会去的。”
边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知舟的脾气,管家去接,他肯定不愿意回来。你就去一趟吧。”
边朗在纸上“唰唰唰”写下解题公式,一脸专心致志:“他让你去,不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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