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照片上看,洪吓春比实际年龄显得更老,四十几岁就已经双鬓斑白,后背佝偻。
边朗注视着这张照片,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眼熟。
作为刑警,他的直觉极度敏锐,很少出错。
边朗凝眸观察洪吓春的五官走向,忽的心念电转——
居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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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旭是被后脑的伤疼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四肢被麻绳捆绑,躺在一个黑黢黢的木屋里。
他记得昨晚他已经睡下了,忽然听到窗户外面传来唉唉的呼救声,齐明旭开了灯走到窗边,发现是学校的保洁春姨。
齐明旭对春姨很熟悉,自打他初中入校,春姨就在学校工作了。后来齐明旭升上高中部,春姨也转到了高中部。
春姨坐在地上,被捕鼠器伤了腿。齐明旭马上要去找老师帮忙,却被春姨阻止。
春姨说她发现山庄种了些名贵草药,她趁着夜深人静想要偷摘一些换钱,这才被捕鼠器夹了脚。她求齐明旭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她怕山庄负责人把她当小偷,那她工作就不保了。
齐明旭心软了,翻窗出去帮春姨掰开捕鼠夹,塞了一块石头垫进去,让春姨先把脚拿出来。
他蹲在地上按着捕鼠夹,春姨踉跄着站起来,接着他感到后脑勺被重重一砸,瞬间眼前一黑,旋即便失去了意识。
此刻,齐明旭一身尘土,他抑制着强烈的恐惧,发现对面有个佝偻的黑影。
“春姨?”齐明旭轻轻喊道。
“哎,你醒了?”春姨回答。
齐明旭紧张地问:“春姨,你没受伤吧?你知道是谁把我们绑来的吗?”
黑暗中,春姨蹒跚着走向齐明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齐明旭意识到了什么,狠狠哆嗦了一下:“......春姨?”
春姨眼神慈爱,仿佛母亲注视着孩子:“饿不饿?渴不渴?”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齐明旭大喊,“救命——救命啊!救命!”
春姨弯下腰,从墙边拖过一把小木凳坐下,和蔼地看着齐明旭大声叫喊:“闹吧闹吧,平时总不好好吃饭,饭点一到就嚷嚷着要出去玩,闹累了就能多吃点。”
一阵寒意攀上背脊,齐明旭说:“你在和谁说话?”
“咋啦,不认得妈了?”春姨拢了拢鬓角的碎发,“也对,妈现在头发白了,皱纹也多了,你认不出来了。”
齐明旭被她柔和的动作和音调吓得毛骨悚然:“春姨,你要钱对吗,你让我和我哥联系,要多少钱都行。你放心,我不会报警的,我和我哥好好说,他也不会为难你的......”
“谁是你哥?齐知舟?”春姨语调陡然拔高,整个人“噌”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杀、人、凶、手、齐、知、舟!”
她仿佛从某种幻想中清醒过来,看着齐明旭的眼神不再是母亲般的疼爱,而是毒蛇般冰冷,嗓音极端尖锐:“齐知舟杀了我儿!”
“一定有什么误会,”齐明旭冷汗涔涔,不敢再激怒她,“春姨,一定有误会,你先冷静......”
春姨操起木凳,狠狠砸在齐明旭身上,木片“哗”地散开,齐明旭闷哼一声,痛的蜷缩起身体。
春姨忽然在小屋中毫无章法地走来走去,对着空气念念有词,夹杂着齐明旭听不懂的方言:“儿啊,你可别动你爸车头的护身符啊,他开夜路多,怕要遇到鬼哦......儿,你别和那些小孩玩,他们没爸没妈,说不定什么时候死,一群歹命鬼!乖儿,你的病能治,有种基因疗法,恁是先进......儿啊,你看到你爸杀人了是不?你莫怕,那个小孩是短命鬼,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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