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舟有点纠结,如果他要接过药片,就必须从被子里伸出左手。
如果他要伸出左手,就必须松开边朗的上衣,他不能松开。
可是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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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因为边朗不在。
过去的十年间,每一次高烧,他都要把当初从边朗校服上偷来的扣子攥在手里,靠着汲取一点点边朗的气息才能撑过去。
现在扣子也不在身边,只有这件上衣让他感到很安全。
......
·
医生没有读心术,不知道齐知舟此时复杂的脑内活动:“齐教授?”
“谢谢,”齐知舟程序式地微笑,“可以劳烦你把药扔到水里吗?”
医生摸不着头脑:“......啊?你是习惯喝药水吗?”
“醒啦?”这时边朗从门外进来,上前用手背探了探齐知舟的额头,凝眉道,“还这么烫。”
齐知舟看着边朗:“你去哪里了。”
边朗:“换药。”
齐知舟说:“哦,我吃药。”
“药呢?这个?”边朗从医生手里拿过药片,“张嘴。”
齐知舟很自然地张开嘴唇,边朗把药片放入他的口腔,又接过水杯递到他嘴唇边。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医生不禁汗颜:“边队,你这护理水平可以啊,比我强。”
边朗谦虚道:“谈不上,只是在护理珍惜小动物方面有点心得。”
医生:“边队,你还对保护动物有研究?主要护理什么动物?”
边朗轻拍着齐知舟后背以防他呛水:“豌豆公主。”
医生再看眼齐知舟,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笑着离开了诊室,将空间留给豌豆公主和他的专属护理者。
门“咔哒”关上,边朗用拇指揩拭齐知舟嘴角的水渍:“行了公主,没别人了,别支棱着活受罪了。”
齐知舟直挺挺的腰板一下就软了,被抽走了骨头似的,恹恹靠在边朗臂弯。
边朗拿起一旁的电子体温计一看,39.8度,人都要烧傻了。
“等会喝点粥,”边朗沉声道,“要还是不退烧,明天去市里看病。”
齐知舟蔫儿巴巴地提要求:“你也去。”
“我让人陪你去,”边朗偏头亲亲他通红的鼻尖,“行吗?”
边朗还有太多事要处理,在镇里多留一天已经是极限。
齐知舟烧得糊里糊涂,反应也迟钝,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边朗占便宜了,满脑子只有“边二不陪我了”这一个念头。
于是他怒了,挥拳打在边朗身上:“边二!我打你了!”
一只病猫,打人也是软绵绵的。
“打吧打吧,”边朗撩起上衣,“刚好伤口发痒,医生不让我挠,你帮我挠。”
他身上好多伤口,贴着纱布的,擦着药膏的。
齐知舟的意识浮浮沉沉,看到边朗伤口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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